甸的踏实感,这份嘉奖,更像是对他身份的一种确认和接纳。
张所长将嘉奖令仔细收好,然后拿出两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枚锃亮的“社会治安模范”奖章。
他郑重地将奖章分别别在老赵和李振邦的胸前。
奖章不大,在阳光下闪着朴素的光芒。
“这奖章,”张所长看着他们,也看着院子里所有的年轻面孔,“分量不轻。
它记着的,不只是功劳,更是责任。
往后,眼睛要更亮,脚步要更稳。
”
嘉奖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了南市区的仁寿里。
李振邦这次特意挑了个周末下午回家,刚进弄堂口,就被几个老街坊围住了。
“哎呦!振邦回来啦!听说当英雄啦!抓了特务!”卖酱油的老陈嗓门最大。
“李家姆妈,侬好福气哦!儿子争气!”隔壁的王阿姨朝着闻声出来的李母喊道。
李母脸上笑开了花,嘴上却谦虚着:“啥个英雄呀,就是做了分内事体,阿拉振邦运气好……”一边说,一边紧紧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好像怕他少了块肉。
父亲李墨轩还是那副沉稳的样子,但接过李振邦递上的、用红布仔细包好的奖章时,手明显有些颤抖。
他戴上老花镜,就着窗户透进的光,反复摩挲着奖章上细微的纹路,许久,才长长舒了口气,只说了一句:“好,好。
没给你爷爷丢脸。
”
晚饭格外丰盛,母亲几乎把家里所有凭票供应的好菜都做了出来。
饭桌上,话题自然围绕着这次嘉奖展开。
李振邦避重就轻,只挑了些能说的过程,重点描述了老赵如何经验丰富、沉着应对,张所长如何指挥若定,同志们如何齐心协力。
“还是要靠老同志带啊。
”李墨轩听完,感慨道,“你赵伯伯,是经过事的人。
你跟着他,能学到真本事。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起身从里屋床头柜的抽屉深处,取出一个同样用红布包裹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已经有些褪色、边缘甚至略有磕痕的铜质奖章,上面刻着“支前模范”四个字。
“这是……”李振邦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