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观察着。
他的目光扫过摊位本身,又扫过摊位前后的道路、相邻的建筑、以及更远处的黑暗角落。
李振邦也学着陈科长的样子,努力将周围的环境刻进脑子里。
他发现,这个摊位的位置很巧妙,处于几条小巷的交汇处,视野相对开阔,但又便于从多个方向迅速撤离。
“摊主是个老头,姓胡,据说在这摆了十几年摊了,平时不多话,手艺还行。
”陈科长像是在给李振邦介绍情况,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背景查过,暂时没发现大问题。
但太干净了,反而有点不寻常。
”
就在这时,一个挑着担子的夜宵小贩从不远处经过,吆喝着“馄饨面”。
陈科长忽然迈步走了过去,叫住小贩,买了两碗馄饨。
他端着碗,很自然地走到钟表摊旁边一个石墩上坐下,仿佛只是走累了歇歇脚。
李振邦也跟过去,坐在旁边。
“老师傅,这修表的老胡,收摊挺早啊。
”陈科长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像是随口跟小贩搭话。
小贩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一边忙着给别的客人盛面,一边回道:“胡老头啊,一向这样,天擦黑就收摊,雷打不动。
说是眼神不好了,晚上干不了精细活。
”
“就他一个人?没个帮手?”
“没见着。
孤老头子一个,脾气有点怪,不过修东西确实有一手,我那破闹钟就是他给拾掇好的。
”
陈科长不再多问,慢条斯理地吃完馄饨,付了钱,起身对李振邦说:“走吧。
”
离开旧货市场,骑出一段距离后,陈科长才再次开口:“看到了?听到了?”
李振邦想了想,谨慎地回答:“位置很好,便于观察和撤离。
摊主深居简出,符合某种潜伏特征。
但……仅凭这些,还是无法确定。
”
“嗯。
”陈科长似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干我们这行,怀疑是必要的,但证据才是关键。
这个胡老头,就像一颗卡在旧钟表里的齿轮,看起来没问题,但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连接着更复杂的机关。
动它,可能会让整个表停摆,也可能会触发意想不到的动静。
”
“科长的意思是,暂时不动,继续观察?”
“不仅要观察,还要让他动起来。
”陈科长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吴明德落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