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好!”老赵总是摆摆手,脸上带着难得的温和。
李振邦走在老赵身边,看着这一扇扇透出灯光的窗户,听着里面传出的平凡而真切的幸福声音,心中感慨万千。
这就是他拼尽全力守护的东西,不是宏大的概念,就是这千家万户窗口里透出的寻常灯火,是孩子清脆的笑声,是老人安稳的睡眠。
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和价值感油然而生,冲淡了不能回家团圆的遗憾。
当他们巡逻到弄堂深处,靠近那片条件最差的棚户区时,一阵压抑的哭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声音来自一间低矮的木板房。
老赵和李振邦对视一眼,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瓦数很低的电灯泡。
一个约莫六七岁、衣衫单薄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哭泣,旁边一个更小的男孩不知所措地看着姐姐。
屋里冷锅冷灶,没有丝毫过年的气息。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正艰难地想把半袋米搬到灶台上,看到警察进来,她慌乱地停下动作,眼神躲闪。
“怎么回事?”老赵沉声问道。
妇女嗫嚅着说不出话。
小女孩抽噎着说:“娘说……没肉……弟弟馋……”
老赵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他显然认识这家人。
男人去年工伤去世,厂里抚恤微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极其艰难。
过年,对很多富裕人家是喜庆,对这样的家庭,可能是一种负担。
李振邦心里一阵酸楚。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是母亲塞给他过年买零嘴的一点钱,还有苏梦蕾硬塞给他的几颗水果糖。
他毫不犹豫地把钱全部掏出来,又拿出水果糖,塞到小女孩手里,温和地说:“不哭,叔叔请你和弟弟吃糖。
这钱拿着,明天让妈妈买点肉包饺子吃。
”
妇女愣住了,随即眼泪涌了出来,连连摆手:“使不得,李同志,这可使不得……”
“拿着吧,过年了,孩子要紧。
”老赵也开口了,语气不容拒绝,“回头我跟居委会说说,看能不能申请点补助。
”
离开那间破败的小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