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州城鸣冤与暗流涌动(2/3)
情况。
”两人不敢耽搁,再次催马前行,终于在午时三刻看到了州城那座高大的青砖城墙,城楼上“楚州城”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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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比黑石镇繁华数倍,城门处车水马龙,驮着货物的骡马队缓缓进城,商贩们沿街叫卖着糕点、水果和布料,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糕的甜香和香料的浓郁气息。
林越找了家靠近鼓楼的“悦来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先是让赵衡去楼下买些包子和热茶,自己则坐在桌前,仔细整理带来的证据。
他将周虎擅自加征“繁荣税”的税单副本、伪造的“军需征调令”拓片、抢劫粮库时目击者的证词,还有五十多户商户联名的状纸一一分类整理,又将最重要的几本账簿放在贴身的布囊里——这些账簿上记录着黑石镇近三年的商税缴纳明细,每一笔都有郡府国库的签收印章,是证明周虎和王修诬陷的关键。
傍晚时分,赵衡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盟主,刺史府在城中心的鼓楼东侧,离咱们客栈不远。
我问了客栈的伙计,明日初五辰时,张刺史会在府衙前的鸣冤鼓处公开接访,任何人都能上前递状纸。
只是……我在刺史府附近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像是王修身边的随从,他们正围着府衙转,还跟门口的差役搭话,恐怕是王修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来州城,想在接访时从中作梗。
”
林越皱起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王修的动作倒是快,看来这场鸣冤之路,从一开始就不会顺利。
他沉思片刻,对赵衡道:“你再去一趟布店,买两身普通百姓穿的粗布衣服,咱们明日换上行头去刺史府,尽量别引人注目。
另外,把这些证据分成两份,一份贴身带着,另一份藏在客栈的床板下,以防万一。
”
次日天刚蒙蒙亮,林越就和赵衡换了粗布衣服,带着整理好的证据和联名状纸,提前半个时辰赶往刺史府。
此时府衙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大多是来告状的农户和小商贩,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自己的冤屈。
林越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目光悄悄扫过人群——果然在靠近府衙大门的地方,看到了三个身着青色长衫的汉子,他们不时四处张望,眼神频频瞟向人群中的陌生人,正是赵衡所说的王修的随从。
林越不动声色地将状纸和证据塞进怀里,又把贴身布囊的带子系得更紧,耐心等待接访开始。
辰时一到,刺史府的朱红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身着官服的幕僚簇拥着一位年约五十的官员走了出来。
那官员身着绯色官袍,腰系玉带,面容清癯,眼角虽有皱纹,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楚州刺史张秉义。
他走到鸣冤鼓旁的石案后坐下,声音洪亮如钟:“诸位百姓,本府每月初五在此接访,就是为了替百姓做主,申冤昭雪。
有冤屈者可上前击鼓,若所言属实,本府定当严惩恶人,还你们一个公道!”
林越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上前,却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鸣冤鼓前,双手抡起鼓槌,“咚咚咚”地猛敲起来,一边敲一边放声大哭:“大人!民妇要告状!黑石镇商路盟主林越逼死我丈夫,还抢了我家的杂货铺!求大人为我做主啊!”
林越心中一惊——这妇人他从未见过,黑石镇的杂货铺店主他也都认识,根本没有谁家出了这样的事。
很明显,这妇人是王修提前安排好的托儿,目的就是在他递状纸前,先诬陷他名声,让张刺史对他产生偏见。
张秉义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盏,对妇人道:“你且冷静些,慢慢说。
你丈夫是谁?林越是妇人逼死他,又是妇人抢你店铺的?”妇人跪在地上,一边抹眼泪一边编造谎言,说她丈夫原本在黑石镇开了家杂货铺,生意还算红火,可林越为了独占镇上的商路,强行要求她丈夫低价转让店铺,还威胁说若是不从,就派联防队员砸了店铺。
她丈夫性子刚烈,不肯屈服,结果被林越的人堵在店门口殴打,回家后气急攻心,当晚就吐血而亡,店铺也被林越派人占了去。
周围的百姓听得义愤填膺,纷纷转头看向林越,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愤怒。
王修的那三个随从更是在人群中起哄:“原来这林越是个恶霸!难怪敢来州城告状,真是厚颜无耻!”“张大人,快把他抓起来,为民除害啊!”
林越知道不能任由妇人继续诋毁,否则就算他拿出证据,张刺史也会先入为主。
他立刻拨开人群,上前一步,对着张秉义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大人,此妇人所言皆是谎言!民女从未见过她,更不曾逼死她丈夫、抢夺店铺!黑石镇所有商户的姓名和店铺信息都有登记,还请大人允许我呈上名册,以证清白!”
张秉义抬眼看向林越,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你就是黑石镇的林越?既然你说她在说谎,那你可有证据证明?”“回大人,我有!”林越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簿,正是黑石镇商会的商户名册,双手捧着递了过去,“大人请看,这是黑石镇近三年的商户名册,上面详细记录了每家店铺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