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血迹,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地图上的红圈,“您吩咐,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铁山也带弟兄们闯!”
“你带1-20号刀斧手(精锐组),寅时五刻出发,去烂泥湾汇合高得狠。
”黄榴莲弯腰捡起一根木炭,在“烂泥湾”旁画了个钩镰枪的图案,“铁砧连夜打了二十把钩镰枪,枪尖淬了防锈的桐油,你让弟兄们把枪杆绑上麻绳,防止打滑。
余孽藏在水下,用芦苇杆呼吸,你们就用钩镰枪钩芦苇秆——一拉一个准,拉出来就用火油弹烧,别给他们换气的机会。
”
铁山咧嘴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放心!火油弹我让弟兄们绑在腰上,一扔一个准!高得狠那老小子有火枪,咱们前后夹击,保证把那些杂碎烧得连骨头都不剩!”他说着,还故意踢了踢脚边的火油弹箱子,陶罐碰撞的“哐啷”声在堂内回荡。
“影子(老八)!”黄榴莲转向阴影,影子像一道黑烟般飘到戏台前,动作轻得没带起一点风。
“在。
”影子的声音比夜色还冷,右手仍按在肩膀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刚才铁山的板斧砸地时,他的伤口又抽痛了。
“你带墨影、青竹,去霞飞路12号。
”黄榴莲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桑皮纸,上面是鼠眼根据甘井口供画的黑鸦老巢平面图,门窗位置标得清清楚楚,还注着“守卫换岗·每十分钟”,“查三件事:第一,红花双棍是不是真有五十人,有没有虚报;第二,黑鸦的洋炮藏在哪——甘井说在马车上,但没说马车的颜色;第三,漕帮的人是不是真来了,有多少。
记住,用毒针,别用刀,毒针晕半个时辰,足够你们撤了,别硬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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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接过图纸,指尖在“西窗·无守卫”的标记上划过,声音没起伏:“青竹的剑快,负责断后;墨影擅长爬墙,从西窗进;我来听声辨位,确认人数。
”他顿了顿,看向青竹,“你的护肩还在吗?上次总舵主给你的那个。
”
青竹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抱剑,剑穗垂在身前:“在!影先生放心,我昨晚浸了桐油,更耐磨了!就算遇到红花双棍,我也能挡三招!”他的肩膀还贴着膏药,却刻意挺直了背——上次侦查蛇湾时他伤了肩,这次不想拖后腿。
“浪里白(老七)!”黄榴莲看向靠在柱子上的水战组长,浪里白的鱼叉“哐当”从地上拔起来,叉尖的黑泥掉在木板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子。
“总舵主吩咐!”浪里白直起身,拍了拍腰间的防水火折子,火折子外壳是黄铜的,被他磨得发亮,“是不是让我去堵黑鸦的水路?”
“没错。
”黄榴莲指着地图上的“乱石滩”,蓝色波浪线旁画着礁石的简笔,“你带31-40号刀斧手,现在就去乱石滩埋伏。
那里的礁石能藏船,黑鸦要是败了,肯定从水路跑——他的船是乌篷船,船底薄,你们用鱼叉凿船底,凿穿了就用火油弹烧,别让他跑了。
水鬼会跟你去,他知道黄浦江的潮汐,辰时前后水流最快,黑鸦的船跑不快。
”
浪里白拍着胸脯,鱼叉在手里转了个圈,叉尖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放心!只要在水里,我浪里白就没让猎物跑过!黑鸦的乌篷船就算长了翅膀,我也能把它戳成筛子!”水鬼从人群后钻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水瓢,瓮声瓮气地附和:“总舵主放心,我带了测水的竹竿,保证摸清水流!”
“算盘(老三)!”黄榴莲转向捧着账本的账房,算盘的断腿眼镜滑到鼻尖,他赶紧用食指推上去,镜片映着烛火,像两个小太阳。
“在!”算盘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