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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榴之名> 第22章 黑风堂紧急调兵——晨光下的生死部署与暗盟伏笔
第22章 黑风堂紧急调兵——晨光下的生死部署与暗盟伏笔(1/3)
时间:1925年农历三月二十,辰时二刻
地点:黑风堂前院——晨雾彻底散尽,阳光像熔化的金汁,泼在青石板路上,把昨夜残留的血渍晒得泛出暗褐色。
前院的老槐树上挂着三盏红灯笼,笼面的榴莲纹被风吹得晃荡,灯笼穗子扫过树干,带下几片沾着晨露的叶子,“啪嗒”落在兵器架上——架子上的二十把火枪斜斜靠着,枪管镀镍层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枪托缠着浸油的黑布,布缝里还沾着铁砧新锻的铁屑;五十枚火油弹码在松木木箱里,陶罐外裹着粗布,布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易燃·轻放”,是米缸昨晚连夜标注的,字迹边缘还沾着一点面粉,显然是写的时候没擦干净手;钩镰枪、短刀、斧头等冷兵器堆在墙角,刃口都磨得发亮,铁山的板斧斜插在最上面,斧刃上的缺口(上次劈伍伏时崩的)还没补,却被磨得锋利,映着阳光能看到细微的反光。
院中央的石磨上摊着那张被反复标注的苏州河地图,桑皮纸边缘被手汗浸得发卷,朱砂笔新画的“漕帮+草棒汇合点”用圆圈圈了三层,旁注“辰时三刻·鸦片库后门”,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火油弹简笔,下面标着“15枚·油纸包·引信棉线”;地图角落用蓝笔勾着“木棍棍团地盘”,画着一根裹着麻布的木棍,旁注“肠粉发·25副团长·苏州河南岸·仇草棒”——这是黄榴莲今早特意让算盘加上的,昨晚从甘井的口供里得知,木棍棍团和草棒棒团在去年抢码头时结了死仇,草棒棒团的甄棒子杀了肠粉发的亲弟弟,这笔账一直没算清。
黄榴莲站在石磨旁,手里握着那把染过河马血的开山斧,斧刃映着阳光,泛着刺眼的光,左眼下方的伤疤在强光下更显狰狞,黑色劲装的领口沾着晨露,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皱。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斧柄的黑布条,脑子里在快速盘算:漕帮+草棒联手,带了火油弹,目标鸦片库;快刀被抓,大概率是甄棒子的筹码;黑鸦的残余势力还在法租界游荡,赵老三的巡捕虽然被打退,却难保不会回头偷袭……硬拼肯定不行,得找个帮手,木棍棍团就是最好的选择——肠粉发恨甄棒子入骨,只要许以好处,肯定愿意出手。
“总舵主!各小队回来了!”算盘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抱着皮质账本,断腿眼镜用铜丝绑着,镜片映着阳光,像两个小太阳,跑起来时账本拍打着大腿,发出“啪嗒啪嗒”的响,“铁山哥的洋炮队、影先生的暗探组、青竹哥的盯梢组,还有浪里白的水战组,都到齐了!”
各小队陆续走进院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急促,脚步声踩在青石板上,混着兵器碰撞的声响,在院子里回荡:
-铁山扛着板斧,左臂绷带渗着新血,是刚才抢洋炮时被流弹擦伤的,血渍晕开了一寸宽,却被他用布条胡乱缠了缠,根本没当回事。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板斧的木柄上,“总舵主,洋炮抢到手了!赵老三的巡捕被我们打退到西头巷口,可他娘的草棒棒团居然跟漕帮联手,还他娘的带走了快刀!我刚才在窄巷看到甄棒子那杂碎,正指挥着手下扛火油弹,嘴里还骂您是‘榴莲臭虫’,我这就带弟兄们去剁了他!”说着就要转身往外冲,板斧的刃口差点蹭到旁边的兵器架,被黄榴莲伸手拦住。
-影子和墨影贴着墙根走来,黑色夜行衣沾着墙灰,衣角还挂着几片爬山虎叶子——是刚才在茶摊埋伏时蹭的。
影子手里的短匕沾着一点暗红色血迹,是清理便衣时留下的,他的右肩绷带又渗了血,却依旧站得笔直,声音像冰锥一样冷:“茶摊的五个便衣已解决,毒针全收缴,共二十枚,都是河豚毒,针管刻着‘黑鸦’字样。
刚才在后门墙头看到甄棒子带五十人,跟铁头舵的漕帮汇合,两人因为分赃吵了起来——甄棒子要三成鸦片,铁头舵不松口,说最少四成,还骂甄棒子‘草包一个,没资格分这么多’,最后甄棒子扔了个火油弹在地上,铁头舵才勉强同意。
”他顿了顿,补充道,“快刀被两个草棒汉子架着,左手绑在身后,嘴里塞着破布,却还在挣扎,肩膀被草棒戳了个洞,血渗到了衣服上。
”
-青竹和瘦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青竹的长剑剑穗断了一半,剩下的半截垂在剑柄上,随着跑动晃来晃去;瘦猴的望远镜镜片裂了道缝,镜筒上沾着芦苇叶的汁液,两人的裤腿都被露水打湿,沾满了泥点。
青竹扶着石磨喘了半天才开口,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急促:“总舵主!漕帮……漕帮和草棒棒团真的联手了,带了十五枚火油弹,用油纸包着,挂在腰上,引信是棉线做的!他们还说……说要把快刀哥绑在鸦片库门口,要是您不交出金霜膏配方和三成鸦片,就点火烧了快刀哥!甄棒子还骂您‘有本事别躲在黑风堂,出来跟老子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