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暗探组扩招的十个弟兄,选的都是码头的混混——跑起来比兔子快,嘴严,还知道哪些地方能藏人。
昨晚派去盯李疤脸的三个暗探回来报信,说李疤脸的粮码头昨晚卸了十船粮,青刀带了二十个人守着,腰间都别着短刀,还问搬运工‘榴莲分帮的码头是谁罩的’,语气很冲。
”
影子从怀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桑皮纸,展开后是李疤脸的画像:左脸三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穿青色长衫,腰间别着两把短刀,刀柄是黑色的;画像旁写着小字:“李疤脸,斧头帮十二把手,分帮有四十人,控制上游两个粮码头,与漕帮残余铁头舵的徒弟有勾结,每月十五号从赵老三那买火枪。
”“这是暗探画的,他们还说,李疤脸的粮船明天辰时会从上游过来,船上有火枪。
”
浪里白坐在第三把椅上,裤腿还在滴水,怀里抱着条刚捞的鲤鱼,鱼鳞闪着银光:“水战组添了五艘新船,都是铁砧用厚木板拼的,船底包了锡,昨天试了试,漕帮的鱼叉戳不透!昨天护送鸦片船去法租界时,遇到两个小帮派的船,一艘被我们用鱼叉凿了船尾,沉得比石头还快;另一艘想跑,水鬼跳过去把船帆砍了,船上的人全被我们绑了,现在关在地牢里。
”他把鲤鱼放在桌下,鱼尾巴还在晃:“这鱼是给伙房的,中午给弟兄们炖鱼汤,补补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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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抱着账本跑过来,断腿眼镜换了副新的,镜腿是玳瑁的,是黄榴莲给的大洋买的;他把账本摊在桌上,指着上面的数字:“黄帮主,分帮现在有大洋八百二十四块,鸦片五十箱(每箱二十斤),金霜膏三十罐(每罐半斤);昨天客运码头收了二十块运费,货运码头抽了十块洋布提成;肠粉发兄弟说,今天法租界的洋行要运十船洋布,运费能收两百块!要是把李疤脸的粮码头拿下来,每月最少多赚五十块,还能控制城南的粮价!”他的手指在账本上划着,指甲盖都磨白了。
肠粉发坐在右侧第一把椅上,怀里揣着弟弟的银镯子,冰凉的触感让他很安心;他的粗布短打换成了分帮的深色短衫,胸前的“榴”字绣得很工整,是米缸帮他缝的;那根裹麻布的木棍靠在椅旁,他时不时摸一下,像是在确认木棍还在:“黄帮主,客运码头的弟兄都安排好了——木墩带五个人守早班船,卯时到午时;麻杆带五个人守晚班船,午时到酉时;石头带两个人盯地痞,昨天有个混混想收保护费,石头用木棍敲了他的腿,现在那混混见了我们的人就跑。
”
他顿了顿,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压低:“但李疤脸的人昨天在码头转了三圈,有个穿青色短打的汉子问木墩‘这码头是谁罩的’,木墩说‘榴莲分帮’,那汉子就冷笑,说‘十二把手的人来了,看你们还能罩多久’。
我猜,他们是想抢客运码头的洋布生意。
”
黄榴莲点头,手指在地图上的“粮码头”画了个圈,笔尖戳得牛皮台面微微发皱:“李疤脸的软肋在粮——他的分帮弟兄大多是粮贩子出身,没打过硬仗,火枪虽然多,但不会用;我们的优势在水战组和刀斧组,只要卡住他的粮船,他就没辙。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拔高:“现在分任务,一个都不能错!
1.铁山,刀斧组守货运码头:你带十五个弟兄,在码头搭两座了望塔,一座在卸货区,一座在入口;塔上派两个人轮流值守,带望远镜和铜锣,一长两短是‘有敌人靠近’,两长一短是‘安全’;码头周围埋十个暗哨,用石子打信号——三颗石子扔向天空是‘敌人从陆路来’,扔向水面是‘从水路来’;快斧跟你一组,让他练练就劈,别总想着冲第一个。
2.影子,暗探组混进粮码头:你带五个新招的暗探,伪装成搬运工,脸上抹点灰,穿破衣服,别露马脚;重点查三件事:一是李疤脸的粮船明天辰时靠岸时,火枪藏在船上哪个位置;二是粮码头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