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受吧?”他转向另一个断了手筋的,“你呢?也想试试?”
那断了手筋的早已吓破了胆,裤裆湿了一片,带着哭腔喊:“我说!我什么都说!陆爷…陆爷前几天见了个人!从…从黄浦江那边来的!他们在房里说了好久,陆爷出来后就脸色不好看,然后就让我们来砸货…”
“黄浦江来的?”黄榴莲身体微微前倾,“什么人?长什么样?叫什么?”
“不…不知道名字…听陆爷好像叫他‘水蝮蛇’…个子不高,精瘦,左边眉毛断了半截,说话有点漏风…”汉子努力回忆着,生怕漏掉任何细节,“对了!他手上戴着个铜戒指,戒面是条盘着的蛇!”
“水蝮蛇…”黄榴莲眯起了眼。
他知道这个人,是黄浦江上一个叫“漕帮”的小头目,专干些走私、收赃的勾当,以前和周猛有点牵扯,但势力不大,怎么有胆子来撩拨他?
“他们还说了什么?”黄榴莲追问。
“好像…好像说…‘断了你的水路’,‘让你知道上海滩不是码头帮说了算’…”汉子断断续续地说,“具体的…陆爷没让我们听啊…黄帮主,饶命啊!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黄榴莲站起身,对刀疤吩咐:“给他们治伤,别让死了。
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
茶楼:市井之间的暗访
明处的拷问有了线索,暗处的探查也同时展开。
影子和他手下的暗探们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样,散入了苏州河与黄浦江沿岸的茶楼、酒肆、赌档、妓院。
鼠耳扮成卖花生瓜子的小贩,耳朵竖得老高,在码头工人聚集的茶馆里穿梭。
“听说了吗?前几天榴莲帮又把摸摸会给揍了!”
“该!刀疤陆那帮人横行霸道惯了,早该有人治治!”
“不过…我咋听说摸摸会不服气,想找上面的人主持公道呢?”
“上面?哪个上面?摸摸会上面还有人?”
“嘘…小声点,我也是听跑黄浦江船的老刘头醉后嘀咕的,说是什么…‘老堂口’的人看不惯了…”
夜猫则混进了妓院,假扮成富商子弟,在莺声燕语中套着话。
一个颇有些年纪的嬷嬷在收了他的银元后,压低声音说:“爷您打听漕帮的水蝮蛇?那家伙最近阔绰得很呐,前儿个还来这儿点最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