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些人和事(5)(2/3)
,轻描淡写地将一场冲突化于无形。
陈小骏闻言,对张骑鹤更高看一眼,觉得这人说话办事大气。
又客气了两句,便带着手下小弟呼啦啦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张骑鹤和惊魂未定的孙小猛。
“张……张哥!我真不知道是你!是丁云峰和孙志杰那两个杂碎!他们骗我说你……”
孙小猛哭丧着脸,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行了,我知道了。
”
张骑鹤打断他,语气平淡,“以后长个记性,别什么人的话都信。
回去吧,以后他们再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
“我知道!我知道!张哥你放心!以后他们再敢打你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孙小猛拍着胸脯保证,此刻在他心里,张骑鹤的地位已经远超丁云峰之流。
看着孙小猛千恩万谢地离开,张骑鹤眼神微冷。
丁云峰、孙志杰,果然贼心不死。
不过,经此一事,孙小猛这个“内应”算是彻底争取过来了,未必是坏事。
回到昏暗潮湿的出租屋,张骑鹤没有立刻休息。
他拿出董知瑜的作文草稿——《“愚公”新解》。
这是晚自习时董知瑜悄悄塞给他的,按照他的思路写的初稿。
摊开稿纸,董知瑜那清秀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张骑鹤静下心来,仔细阅读。
不得不说,董知瑜的悟性很高,基本理解了他提示的角度,文章结构清晰,语言流畅,引经据典也很到位。
但是……读起来总感觉差了点味道。
太“正确”了,太“学生气”了。
像是在完成一道有标准答案的论述题,四平八稳,观点鲜明,却缺乏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和独特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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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质疑“移山”的合理性,但论证过程却小心翼翼,生怕触碰了什么禁忌,最后又绕回“精神可嘉”的老路。
对于“山为何是山”、“愚公之愚是否蕴含反抗绝望的哲学”等更深层的挖掘,只是浅尝辄止。
张骑鹤拿起笔,开始修改。
并非直接重写,而是在原文基础上批注、调整、深化。
他删掉那些空洞的套话,用更犀利、更贴近生活本质的语言去剖析“山”的象征意义(阶层固化、命运困境);引导董知瑜思考,如果“移山”成本巨大且希望渺茫,是否有“搬家”(寻找新出路)或“隧道”(寻找规则漏洞)的智慧?他甚至大胆地点出,愚公的“愚”,或许是对僵化秩序的一种无声抗议,是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悲壮宣言……
改得很投入,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在办公室里给手下那些文案修改策划案,力求每一个字都有力量,每一句话都能击中靶心。
不知不觉,稿纸上已经被红色的批注和修改意见填满,几乎面目全非。
当他停下笔,重新审视这篇被大动干戈的作文时,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想起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段采访,“当代稻圣”袁老爷子谈到带博士生时的无奈,那位功勋卓着的老人双手挠着稀疏的头发,感叹道:“有时候吧,你恨不得把知识直接灌进他们脑子里去!这理解能力,这举一反三的劲儿,急死人呐!”
此刻,张骑鹤对袁老爷子的心情,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教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