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知有隋,无论唐宋(1/3)
第三日、第四日和第五日。
钟鹏举都在家睡觉。
他还要花时间来消化自己穿越过来后恐惧、悲观、绝望和痛苦的心情!他放不下自己的老母亲、年幼的儿女和妻子,放不下那些未完成的事、未实现的理想,还有报仇雪恨,他不能就这样被冤死!
他脑海里不时闪出这样的念头,既然能穿越来,也应该能再穿越回去。
他不断地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三日,他除了喝粥就是睡觉。
他的身体还很衰弱,需要静养和调理。
他在那个世界一直睡眠不足,每晚都忙到凌晨两三点。
在目前这个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娱乐,到处乌灯黑火的世界,倒是对保证充足的睡眠是很有利的。
这三日他每日除了青菜煮白粥外,还每日用清水煮了三个鹅蛋分三餐来吃。
他感受到蛋白质对身体的恢复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他脑里闪过那个年轻小姑娘的身影,她有那一张和自己老婆一样精致的娃娃脸,娇俏可爱,以后有机会真应该感谢她。
钟鹏举感觉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一生,活得卑微,活得窝囊,壮志未酬身先死。
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家人,特别是母亲。
自父亲病故,祖父和祖母先后逝去以后,母亲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用孱弱的身躯和坚强的意志撑起这个家。
他也深深地爱着自己年轻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女、他的姐妹,他也时时怀念自己的父亲、祖父和祖母。
他怀着对母亲的无限思念写下以下这首诗: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母亲每当自己出门或远行前,总是千叮嘱万嘱咐;出门时总是把自己送到村口直到自己的身影消失了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家。
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她总是对自己牵肠挂肚,日日担惊受怕。
寸草:小草,这里比喻儿女。
三春晖:春天灿烂的阳光,指慈母之恩;三春:旧称农历正月为孟春,二月为仲春,三月为季春,合称三春;晖:阳光;形容母爱如春天温暖、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子女。
所以有谁敢说,自己作为子女象小草那样微弱的孝心,能够报答得了象春晖普泽的慈母恩情呢?
第六日。
钟鹏举按照五婶的提示去拜访“自己”的宗亲。
目的有三个:一是认回自己的田地方以便耕种;二是寻找自己亲人;三是通过他们认识和了解这个新世界。
作为曾经的现代人钟鹏举生于夏国南方粤省的农村,在老家那里血缘与地缘不分离,同村的多是同一个宗族的,四周隔离村的也多是有血缘关系的旁系宗亲。
穿越回到这个以农业为主的古代,钟鹏举相信血缘和地缘更加不会是二元分离的,因为农耕生活把人牢牢地锁死在田亩上。
在钟鹏举以前那个世界的老家,随着工商业和社会的飞速发展,宗族的人为了各自的发展,不少人脱离了农耕生活,不断向外寻找发展的机会,传统血缘和地缘亲情变得越来越淡。
现在回到古代,宗族在国家统治力不强的农村,宗族的对成员的影响力应该更加强大。
宗族成员对自己宗族的认同感比对国家的认同感更强。
家、房族、保是国家治理的基础。
在宗族中,家作为基本单位,它的基本作用就是延续血脉,维持生计;房是族的各个分支,为各家提供保护和协调各个血亲家庭的矛盾和纠纷;族作为有血缘关系的各房的总部,维持宗族的自我治理,宗族的自治管理本质上是一种基于血缘责任关系的血缘治理。
保甲制度作为夏国封建王朝时代长期延续的一种社会统制手段,其核心特征是以“户”(家庭)为社会组织的基本单位,这与西方以个人为单位的社会组织方式形成鲜明对比。
儒家的政治学说是将国家关系和宗法关系融合为一,家族观念被纳入君统观念之中,从而形成了汉代的“伍”、“什”、“里”,唐代的“邻”、“保”、“里”,以及北宋王安石变法时提出的“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的制度。
钟鹏举脚下的石头路坑洼不平,每一步他都行得战战兢兢,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无尽的深渊。
一路上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像一群恼人的苍蝇,却又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试图开口询问,可发出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如此微弱,无人回应,孤独感瞬间将他紧紧包裹。
钟鹏举去到现任族长(里长)家,族长由原主祖父的亲弟弟钟良泉担任。
钟鹏举不知道的是他重生的第二日,村里来了十几拨人来询问那天晚上以此为中心的天地异象情况。
当见到族长的时候,钟鹏举的心不由得松了一松。
钟良泉年逾六旬,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宽肩膀,腰板笔直,结实得像一座石碑。
他的身姿依然挺拔,仿佛一棵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的松柏,展现出一种坚韧不拔的力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虽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但气势不凡,总体上给人一种可靠而又威严的感觉。
他头微秃,眼神锐利,精神矍铄,威风凛凛,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都如刀刻一般。
他脸上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岁月镌刻下的沧桑印记,记录着他所经历的无数个日夜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