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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把全村气运偷走了> 第34章 军训第二天,系统让我拿全连出丑换一场雨
第34章 军训第二天,系统让我拿全连出丑换一场雨(3/3)
偏差半步,本连队整齐度大幅下降。
】
那一瞬间,他甚至能预见画面:
他在评委面前迈出一小步,整队走乱;
陆教官面无表情,却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十八遍;
胖子在台上差点扭到脚;
后排某个女生回宿舍偷偷掉眼泪,说“都练了这么久,结果还垫底”。
这不是还债,这是躲债,把债推给别人的那种。
“排头,刚刚第二趟,你第七步的时候手抬高了点,注意。
”
陆教官在旁边提醒。
“是。
”
他下意识回答,动作却更僵硬了一点。
排练一直持续到傍晚。
汗水干了又出,迷彩服从湿到半干再到半湿。
整个操场的天空被晚霞抹上一层红,像有人在天上轻轻烧了一层火。
解散的时候,陆教官收拢队伍,语气难得温和一点:“今天辛苦了。
回来自己整理腿部。
明天接着练。
记住,我们要进前五。
”
“前五!”
队伍里有人小声应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有点真心。
散队之后,胖子一屁股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拍着自己的大腿:“腿不是我腿,嗓子倒像我嗓子。
”
瘦高个晃晃脚踝:“我现在想给我左脚写一封道歉信。
”
“写给右脚一起看。
”棕发男补刀。
笑声中,林宴掏出手机,走到稍微偏一点的阴影里。
系统界面还停留在下午那个选项上。
红字冷冰冰:
【军训汇演中级分命】
【已检测到排头控制权。
】
【是否接受?】
【是/否】
是,就意味着:
他要故意把这连的努力摔一跤。
否,就意味着:
这一季的雨,要继续看天脸色。
古柳的旱情照旧往前推,利息继续涨。
他站在操场边的小树阴影下,听着远处其他连还在练口号。
“哎——一二一!”
“向前看——齐!”
那些声音混在晚风里,吹过来,有点热,有点闷。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村口看人家盖房子。
那时候大人们总说:“谁家要修新房,当然要挑个好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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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是好日子,下雨也是好日子,全看你干什么。
现在轮到他替整村挑日子了。
可他手里这个“日子”的开关,是要拿别人当代价的。
爷爷,如果你在这儿,你会怎么选?
脑子里的老头只是笑,不说话。
只剩那句留下的——“你得还。
”
“还也得讲个规矩。
”
他在心里慢慢说,“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去还,我不想拿别人当人肉抵押。
”
他抬起手,手指悬在屏幕上“是/否”两个字之间。
汗从指尖往下滴。
胖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林宴——回去吃饭了啊!再不回,食堂师傅要把菜收走了!”
瘦高个补充:“你再不吃,明天走正步就真成四肢不协调的演示样本。
”
棕发男也喊:“排头!你走路可不能掉队啊!”
林宴深吸一口气。
我不能在他们背后干这种事。
哪怕古柳那边要多挨两天晒。
他拇指用力,在“否”上点了一下。
系统界面轻微一震,像被人敲了一下碗沿。
【你已拒绝本次中级分命选项。
】
【备注:此行为将延后部分气运债务的偿还进度。
】
【利息系数+0.01】
【新手任务进度:1/3(未变化)】
最后一道小字,像罚单末尾贴的小贴士:
【频繁拒绝“可行分命方案”,将带来更严苛的后续调度。
请谨慎考量。
】
“严苛”两个字闪了一下,又暗下去。
他把手机锁屏,长出一口气,喉咙里却有一点发苦。
行,你记你的账。
我记我的。
他转身往宿舍走,脚步有点重。
路过操场另一侧时,余光瞥到——
顾晚星所在的连队还在练正步。
夕阳斜着照在她脸上,晒得有点红,她抬手擦汗,却又迅速把手收回去,继续抬腿、落地。
有男生忍不住偷看她,被他们教官一眼扫回去。
她笑了一下,换个方向,继续走步。
那笑容里有累、有倔,也有一点“我认了”的自嘲。
林宴忽然明白了一点——
不是只有古柳在挨晒。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操场上挨着一轮太阳。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黑着的屏幕。
你让我选全村,还是这连。
我选谁,都是错。
那我先选我自己能接受的错。
——
晚上,宿舍熄灯前。
胖子一边抹药一边哼歌:“左腿一个圈,右腿一个圈,抹完药就变成……一条残腿。
”
瘦高个在床上拉伸:“军训结束之后,我要给自己的膝盖办一张慰问卡。
”
棕发男刷着学校论坛:“哎,有人在帖子里说我们连教官是全校最凶的。
”
“放屁。
”胖子不服,“她明明只是面冷心热的凶残天使。
”
“你是不是被骂出感情来了?”瘦高个问。
几个人扯着无聊的话题笑,笑着笑着,灯灭了。
黑暗里,窗外远处的操场只剩几盏路灯。
天空干干的,一片云都没有。
林宴躺在床上,偷偷又点亮手机,打开系统一个不起眼的小窗口。
那是他昨晚才发现的“天气预报”附带信息——
【古柳村·未来七日天气趋势】
【原始降雨概率:12%】
【因你拒绝本次中级分命选项,降雨概率维持不变。
】
“维持不变”四个字,比“降低”还难受。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最后把屏幕关掉,手机压在枕头下面。
心里憋着一股说不清的火——不是冲村里,也不是冲同学,而是冲这个看不见的系统。
你爱怎么记就怎么记。
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不拖别人下水的还法。
想到这,他反而困意涌上来。
眼皮慢慢沉下去的时候,他隐约听见窗外有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干干的,像有人拿手搓纸。
——然后呢?
风就这么吹着,云还没来。
系统说的“更严苛的调度”,迟早要落下。
但落在哪——
落在他头上,还是落在他身边的人身上,还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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