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那歇斯底里的癫狂相比，高下立判，残酷得让他无法再就此事追问下去。

    他抓不到任何把柄，任何可以归咎于沈寂“妖法”的证据。

     沉默，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盾牌，也是无奈的承认。

     良久，林伯渊缓缓靠回椅背，放弃了这条线的追问。

    他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落到了另一个点上： “那条项链，”他目光扫过沈寂空着的双手，“品相很一般。

    你似乎对它情有独钟？” 试探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试图从沈寂的“喜好”中，挖掘出更深层的东西，比如来历，比如秘密。

     沈寂神色不变，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

    “见雪戴着好看。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语气自然得如同谈论天气，“而且，那宝石的光，很特别。

    ” 理由充分，情感合理，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可那句“光很特别”，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法深究的意味，将他真实的意图完美地掩盖在平淡的表象之下。

     林伯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

    他身体再次前倾，手肘撑在书桌上，双手交叠，那对盘得油亮的核桃安静地躺在他掌心。

    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仅仅是不悦，而是带上了一种更沉、更重的分量，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沈寂，”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林家这艘船，能航行至今，靠的不是运气。

    ”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沈寂： “水底下的东西，比你看到的要深。

    有些人，有些事，碰得太深，小心……”他顿了顿，吐出四个字，“无法抽身。

    ” 这既是警告，警告沈寂不要试图挑战林家的根基，不要玩火自焚；似乎也隐晦地暗示，林家背后或许牵扯着更复杂、更危险的势力或秘密，带着一丝提醒的意味，让他知难而退。

     沈寂面色依旧平静，如同古井深潭，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微微颔首，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多谢岳父提醒。

    ”他迎上林伯渊的目光，“我自有分寸。

    ” 分寸？林伯渊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晦暗。

    这个年轻人的“分寸”，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谈话到此，已无继续的必要。

    林伯渊挥了挥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