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访林家(1/3)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在房间内洒下斑驳的光影。
宁中则悠悠转醒,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
身侧的位置已然空荡,只余下微微的凹陷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岳不群的清冽气息。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去,触手一片微凉,显然人已离去多时。
她撑起身子,锦被自肩头滑落,露出些许暧昧的红痕。
视线所及,房间内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她的鹅黄色肚兜与岳不群的素白中衣纠缠着,随意搭在床尾的雕花栏杆上;床榻之下,两人的外袍更是凌乱地散落一地,无声地诉说着那场久旱逢甘霖般的激烈与缠绵。
宁中则的目光扫过这片狼藉,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夫君不同于往日的热情与霸道,仿佛要将她揉碎一般……想到此处,她只觉得小腹深处又是一阵熟悉的暖流涌出,带着酥麻的余韵,让她瞬间羞红了脸,几乎是本能地并拢了双腿,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羞恼与甜蜜的嘤咛。
她在床上静坐了好一会儿,待那阵令人心慌意乱的潮热缓缓褪去,才深吸一口气,披衣起身。
赤足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她小心地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好,动作间仍能感受到身体某些部位的酸软,这让她脸颊上的红晕始终未能完全消散。
梳洗完毕后,她习惯性地走向书房区域,想看看岳不群是否在那里。
书案上,昨夜两人一同看过的《华山派振兴方略》依旧摊开着,墨迹早已干透。
而在那方略之上,压着一张素笺,上面是岳不群那熟悉而挺拔的字迹。
宁中则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拿起字条,只见上面简洁地写着:
“师妹勿念,事急从权,为夫已先行南下福州。
门派诸事,劳师妹费心暂掌。
一切小心,待我归来。
”
没有过多的解释,没有缠绵的告别,只有干脆利落的交代和一句“一切小心”。
宁中则捏着字条,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就这么走了?在自己还沉浸在昨夜温存与今晨羞涩之中时,他竟然已经孤身一人,踏上了远赴千里之外的险途?是为了那份方略,为了他口中那“黄雀在后”的谋划,为了华山派的未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宁中则心头——有对他不告而别、独自涉险的担忧与一丝气恼,有对他雷厉风行、担当重任的敬佩,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压了下来。
师兄将整个华山派托付给了她。
她再次低头,看向那张字条,目光最终落在“待我归来”四个字上,指尖微微用力,将纸条攥紧。
昨夜缱绻的温热仿佛还留在指尖,而前方的路途,却已布满了未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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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风尘仆仆的岳不群已然置身于福州城中。
他并未急于接触福威镖局,而是如同一个寻常的游学士子,在镖局周边的茶楼、酒肆流连数日,看似欣赏闽地风情,实则那双深邃的眼眸,已如鹰隼般将镖局的运作、人员的进出,乃至左近街巷的异常,尽数纳入眼底。
同时,凭借前世记忆与今生刻意打探,他也摸清了青城派在此地潜伏的人手与据点。
夜深人静,岳不群下榻的客栈房间内,油灯如豆。
他临窗而立,望着远处福威镖局门前那两盏在夜风中摇曳的气死风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弧度,心中暗暗感叹:
‘上天待我岳不群,终究不薄!重生归来,时机恰到好处!’
他清晰地把握到了此刻局面的微妙。
余沧海,这条贪婪的毒蛇,显然才刚刚对林家的《辟邪剑谱》生出觊觎之心不久。
他往福州加派了人手,安插了眼线,但这力度,相较于前世那志在必得、几乎倾巢而出的架势,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说明余沧海此刻内心充满了矛盾与试探——他既垂涎那号称威力无穷的剑谱,又被林远图当年打下的赫赫威名所震慑,心中存了极大的忌惮。
他不敢大张旗鼓,生怕动作稍大,便会引起林震南的警觉。
在未彻底摸清林震南虚实,不知其是否真如外界所传那般,深得辟邪剑法真传之前,余沧海这只老狐狸,是绝不敢轻易全力扑上的。
他怕打草惊蛇,更怕一脚踢在铁板上。
“呵,余观主,你如此谨慎,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岳不群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嘲。
而他,拥有前世记忆的岳不群,却掌握着所有人都不知晓的真相钥匙——那林震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