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咒溯源:深山巫婆与换命邪术(二)(1/3)
油腻小酒馆的角落里,那令人窒息的僵持终于被打破!
老马头枯枝般的手指猛地伸出,如同鹰爪攫食,一把将桌上那几张簇新的大团结紧紧攥住!那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做贼般的慌张,迅速将那几张带着陆明斌体温的钞票塞进了破棉袄肮脏的内兜里,紧紧捂住,仿佛怕它们飞走。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抵抗意志,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瘸腿的板凳上,佝偻的脊背剧烈地起伏着,发出破风箱般急促的喘息。
他猛地抓起桌上陆明斌那碗几乎没动过的烧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如同饮鸩止渴般灌下去大半碗,辛辣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脏兮兮的衣襟,也呛得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烈酒入喉,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
老马头咳得面红耳赤,涕泪横流,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抬起那张被酒精、秘密和恐惧憋得紫胀的脸,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珠涣散地扫视着周围昏暗的角落,仿佛黑暗中潜伏着无数窥探的鬼影。
他凑近陆明远,浓烈的劣质酒气混合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动物巢穴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熏得陆明远几乎窒息。
“明…明远小子…”老马头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朽木,每一个字都透着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迟来的后悔,气息喷在陆明远脸上,“你…你姐夫爹…任景弘…他…他当年…是撞了邪了!真…真撞了邪了!”
陆明远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僵在座位上,手脚冰凉,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死死攥住,只有耳朵在疯狂地捕捉着老马头那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低语。
“那年头…乱呐…是真他娘的乱!”老马头的眼神陷入一种遥远而恐怖的回忆,声音变得飘忽不定,仿佛灵魂已经回到了那片噩梦般的深山,“批斗…游街…往死里整啊!我跟你姐夫爹…还有另外两个实在熬不住的…夜里…拼了命往深山里钻…想着躲过那阵风头…”
“那山…老林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树影子张牙舞爪跟要吃人似的…风一吹,呜呜地响,跟鬼哭狼嚎没两样!”老马头打了个剧烈的寒噤,布满皱纹的脸因恐惧而扭曲,“我们像没头的苍蝇…在林子里转了几天几夜…带的干粮早就啃光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冷…露水重得像冰水浇头…都以为…以为要交代在那儿了…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他猛地抓起碗又灌了一口酒,浑浊的眼睛里恐惧几乎要溢出来,枯瘦的手死死抓着酒碗边缘,指节捏得发白:“后来…后来不知咋的…就…就撞进了一个地方…一个…一个根本不像人住的破棚子…阴森森的…搭在几棵歪脖子老树底下…门口挂着些…些风干了的…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像耗子,又像…黑黢黢的…看着就瘆得慌!一股子…一股子说不出的腥臭味儿…”
“里面…里面就一个老婆子…”老马头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仿佛怕惊动那记忆中的恐怖存在,“那脸…皱得像千年老树皮…一层叠一层…眼珠子…我的娘咧…是灰白色的!没一点活人气儿!就那么直勾勾地…看人一眼…骨头缝里都嗖嗖冒寒气!她…她没赶我们走…还给了点…说不清是啥的糊糊…黑乎乎的…一股子土腥味混着草根烂树叶的馊味…难吃得要死…跟嚼泥巴似的…可当时饿疯了…哪还顾得上…”
他停顿了很久,似乎在积攒勇气,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