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咒溯源:深山巫婆与换命邪术(二)(3/3)
一切…来偿还他‘克家财散尽’的罪孽!这…这都是任峥欠他们的!生来就欠的!”
陆明远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他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脸颊的皮肉里,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呕吐欲望!做牛做马?用一辈子来还?把亲生骨肉当作可以随意榨取、最终还要献祭的牲口?!姐夫父亲的心肠,竟然扭曲恶毒至此!这哪里是为人父亲?分明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可…可是…”老马头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刺骨的寒意,“你姐夫爹说…任峥那小子…翅膀硬了…不听话了…不受他掌控了…当兵跑了…还…还混出了人样…”他抬起浑浊的眼睛,那眼神空洞洞的,直直地“看”着陆明远,又仿佛穿透了他,看向某个不可知的恐怖深渊,“所以…他就…就等不及了…他就…就用了那老婆子教的法子…要…要换命了…”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陆明远的灵魂上!用了那法子…用了那换命的邪术!姐夫任峥最近遭遇的痛和危险…一切的根源,就在这里!在亲生父亲那比蛇蝎还要歹毒百倍、处心积虑的算计和诅咒里!
真相像一柄淬了剧毒的冰刃,带着万钧之力,狠狠凿开了陆明远的颅骨!竟然有这样的父亲,懦弱、逃避责任,把一切生活苦难归咎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甚至连累其他家人。
寒意!彻骨的寒意,比西伯利亚最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千倍,从陆明远的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冻结了奔流的血液。
他僵在瘸腿的破木凳上,像一尊被骤然冰封的石像,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擂动,撞击着冰封的肋骨,发出绝望的轰鸣。
“明远…明远小子?”老马头嘶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迟来的惊恐,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你…你咋了?脸…脸白得跟纸一样…手…手抖得厉害…”
陆明远猛地一激灵,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他看也没再看老马头那张写满惊恐、贪婪和一丝不易察觉怜悯的脸,也顾不上那瘸腿凳子再次倒地的哐当巨响,更无视了酒馆里其他几道投来的、麻木或诧异的视线。
他只知道一件事:必须立刻、马上,把这一切告诉姐夫任峥!每一个字!每一句恶毒的诅咒!他父亲那老畜生,已经动手了!他等不及要姐夫的命了!姐姐和朗儿还在那魔窟里!
陆明远像一颗被绝望和愤怒点燃的炮弹,猛地撞开酒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一头扎进外面浓稠如墨汁的深秋寒夜里。
刺骨的冷风如同无数冰针,瞬间扎透了他单薄的军装,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身体里那团熊熊燃烧、足以焚毁理智的怒火和恐惧。
他沿着坑洼不平、污水横流的漆黑巷子发足狂奔,军鞋踩在冰冷的泥泞里,溅起肮脏的水花。
肺叶如同破旧的风箱,发出粗粝的嘶鸣,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冷的痛楚,每一次呼气都喷吐着灼热的白雾。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盖过了一切风声、心跳声、肺部的撕裂声:写信!用最快的速度写信!把老马头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带着血腥和诅咒的音节,都烙在信纸上!送到姐夫手里!送到那个正在用生命守护国门、却被至亲在背后捅刀子的军人手里!
喜欢峥嵘岁月:我的别样人生请大家收藏:()峥嵘岁月:我的别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