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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俞洲一米八多的个子蜷缩在躺椅里面,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手撑着下巴打瞌睡。
徐晓风愣住。
或许是生病让人变得脆弱,他的心跳加快,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原来真正被人关心的时候,是这样的。
从来没有人在他生病时像这样守过他,母亲关心他的学术成果,哥哥关心他自己的前途荣誉,保姆阿姨关心这个月工资能不能上涨,看似都和他相关,又都与他无关。
他和俞洲像两条强行扭在一起的平行线,却比原本的那些羁绊来得紧密得多。
徐晓风安静地看了一会,心想或许这才是正常家庭关系该有的模样。
许久,他伸手轻轻拍醒俞洲,道:“去床上补个觉吧,万一你也感冒,就只能吃我做的黑暗料理了。
”
俞洲一直没有睡熟,徐晓风一碰就清醒过来,条件反射般抬手去探他的体温。
徐晓风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俞洲摸完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舒了口气,道:“终于退烧了。
要是早点听话吃药,也不至于受两天苦。
”
徐晓风没说话。
俞洲对上他的视线,慢慢坐直了腰,整理好有些乱的头发,耳尖有点发红:“看什么?”
徐晓风说:“谢谢。
”
俞洲听到这句道谢,没有掩饰自己的不高兴,看了徐晓风一眼:“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因为生病时的照顾道谢吗?”
徐晓风顿时无法招架,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俞洲又笑了,打断他的话,把他乱糟糟的刘海拨开:“嗯,我知道,跟老师开玩笑呢。
好了,起来吃点东西。
”
徐晓风听话地裹上外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准备去洗个澡。
刚走到浴室门口,俞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许洗澡。
”
徐晓风:“……”
“我现在浑身都是汗。
”他试图说服俞洲,“真的很难受。
”
俞洲抱胸看他:“不行。
”
徐晓风从他身上感到类似于母亲的压迫力,叹气:“好吧。
”
他进去洗脸刷牙,过了一会,听见俞洲在外面说:“实在难受的话,吃完饭我帮你用毛巾擦擦。
”
徐晓风差点被牙膏沫呛到,咳嗽几声,迅速漱完口,道:“不用!我再忍忍。
”
俞洲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遗憾:“好。
”
两人洗漱完毕,徐晓风窝在沙发里看俞洲在厨房做饭,感觉自己像以前邻居家养的那只猫,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是睡觉和等放饭。
家里取暖器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