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安也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吃,就让霍觅推荐着随便点了些。
霍觅点菜不铺张,差不多就点了两个人的量。
霍觅吃饭的时候撑着头看向方知安,和他聊起了大学那会儿的事。
“当时你们那一届毕业,负责人都走得差不多,我们忙得焦头烂额,第一次发现一个社团能有这么多事。
”
“都有这么一回,我当时刚当上负责人也两眼一黑,”方知安笑着说,“不过还好不是只有我一个,我记得好多事我来不及还是余思雨帮的忙。
”
霍觅原本嘴角微微上扬,听见余思雨的名字后弧度僵硬了一瞬。
“那我呢,我也打了好久下手。
”霍觅不甘示弱。
方知安闻言像是哄人一样说:“没忘记,你当时出去跑采访累得不轻,我还记得你在我们寝室坐了会儿就睡着了。
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被吓了一跳,结果就是太累了。
”
方知安被霍觅的话勾起了陈年的回忆。
他还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大雨,天气闷热潮湿,也是一个夏天的周末。
和方知安同届的一个负责人得了急性阑尾炎住了院,原本由他负责的采访缺了人,方知安抽不开身,一直沉闷不说话的霍觅却主动把担子挑了起来。
他们要采访的是一个以前的优秀校友,霍觅做完采访回来已经是晚上,他以前没理过稿子担心出差错,就特地跑了半个校园去方知安的寝室楼找他。
那天是周末,余思雨和另外两个室友都回了家,方知安不过改个稿子的间隙,等到再回头,霍觅已经靠在凳子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寝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椅子上的霍觅从大雨里跑过来,全身湿淋淋的,黑发搭在了一块儿,像小狗一样可怜。
方知安没叫醒他,给他拿了条毯子盖子。
霍觅就这么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