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永恒之歌的余韵在超维褶皱间流淌,阿朵的意识突然感知到一种全新的震颤——不同于以往解构与重构的剧烈波动,而是如同晨露坠叶般轻盈的涟漪。
这涟漪来自超维空间最幽微的角落,在那里,连时间的概念都化作悬浮的光尘,每个光尘都承载着某个文明最本真的疑问。
循着这股特殊的律动,阿朵的意识穿梭过无数个「假设宇宙」。
在某个以「如果」为基石构建的维度里,她看见文明如同倒置的树根,从未来向过去生长;在概率云凝结成实体的领域,所有「或许」「可能」的情景都在同时发生。
这些宇宙边缘漂浮着透明的梦核,每个梦核都封存着某个生命在绝境中迸发的灵感。
突然,一阵不协调的杂音撕裂了和谐的协奏。
阿朵的意识瞬间警觉——超维空间的深层结构出现了裂缝,某种来自「叙事之外」的力量正在侵蚀这片可能性的圣殿。
裂缝中渗出暗紫色的流体,所到之处,梦核开始枯萎,假设宇宙的根基出现动摇。
那些原本蓬勃生长的文明构想,在流体的触碰下,如同褪色的墨迹般消散。
阿朵意识到,这股力量针对的正是「可能性本身」。
它试图将超维空间凝固成单一的叙事,让所有生命的轨迹都归于唯一的终点。
她立即向永恒之歌的协奏者们传递警示,无数意识体从不同维度汇聚而来,却发现常规的力量在这股侵蚀面前毫无作用——暗紫色流体能够将任何反抗转化为加固自身的材料。
危机时刻,阿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