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连菜都没舍得让他洗过,今天却干了一天的活。
曲年埋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然后把苹果切成块用叉子递到他嘴边随意道:
“甜吗?”
曲聿远有点受宠若惊地吃了下去,眼睛眨了眨小心地笑道:“甜!”
急切地咽下去后又开口道:“哥,我没有和妈说过什么,妈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别放在心上,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
“行了。
”曲年嗤笑一声,把剩下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说:“曲聿远你属龙井的吗?”
“怎么这么会茶?”
“妈在的时候你就装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走你就开始装给我看了?”
曲年弯腰拍拍曲聿远怔然的脸道:“刚开始接到电话看妈那么紧张的样子我还以你死了呢。
”
“原来只是肺炎啊,那我大二那年阑尾炎疼得要死的时候怎么也没见有人过来看过我啊?”
他当时一个人蜷缩在宿舍床上,还是沈州发现然后把他送进了医院,只不过当时他们两个人不熟,送进医院后大体都是他自己扶着墙去医院食堂吃饭,快好的时候都瘦了快十斤。
给曲母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也只是敷衍地让他照顾好自己。
曲年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一句话近乎自言自语了。
曲聿远抓紧了床单,嘴里那句“我来看过你”迂回了半天还是咽了下去。
他怎么会没来看过呢,那天下午他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只来得及匆匆看一眼就又迫于导师连夜离开,也就从那次他毅然决然地在博士和研究所之间选择了工作。
他想有钱,有时间,也想离他哥哥近一点,可以照顾他。
可他现在没有立场说,也没有办法开口,生怕走漏一点点他不堪的心思,只好低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曲年再看他一眼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