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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手脚冰凉,迟暮里只能给他指尖哈暖,让他双腿勾在自己腰上,脚掌贴在小腿肚。
他许诺:我答应你,明年冬天,我们就搬进有暖气的房子。
迟暮里坐回位置,一手支脸,颇有些挑衅地望向沈朝汐:“怎么?和他睡久暖气房,还不习惯了。
”
沈朝汐看了回来,这一刻,他们终于对视:“和谁。
”
迟暮里挂上笑意:“你说是和谁。
”
总之不是和我。
Beta调整坐姿转了回去。
刚刚那句话,他完全可以不加“和他”两个字,可却还是加了。
从强调“暖气房”,成了强调“和他睡”。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沈朝汐否认吗?
过去五年,他幻想过无数次沈朝汐离开他过得如何如何。
大概搬进Alpha的豪奢别墅了吧,必定用不着抑制剂了吧,更也不可能每天打着算盘拮据度日了吧。
“你回来干什么。
”迟暮里问。
沈朝汐双手轻轻放下桌,寡淡苦笑。
“今天是你第百场商演啊。
”
“我说过要给你礼物的。
”
“那束花,你喜欢的冬青蓝。
”
“该有《烧》……”
你送的是大礼,还是大刑啊沈朝汐?
迟暮里打断他:“花,谢谢。
然后带着你的电影和导演别再让我看见。
”
“你不喜欢《烧》,那我再写一部。
”
“……我对电影已经没兴趣了。
”
沈朝汐轻声说:“电影不是你的梦想吗。
你连梦想都不要,那也…太糟了。
”
迟暮里笑了。
是啊,我是活得糟糕透顶。
你既然知道我没了你糟糕透顶,为什么要走?
热流冲上颅顶,迟暮里一下站起,双拳刺痛,指甲猛然攥紧肉里,青筋在他手臂上暴起。
他忽然明白过来,那件单薄的蓝衬衫,那双冻红指尖的手,都是沈朝汐故意让他心软的把戏,最后只是为了这一句嘲讽。
脑子如被重锤砸过,嗡一声天旋地转。
记忆断片,他情绪激动时总会记忆断片。
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抓住沈朝汐胳膊,把Omega半身按倒在餐桌上,囚禁在手臂与手臂之间狭小的空间。
“记好了。
我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
”
围脖挂在沈朝汐脸上,深蓝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截精致锁骨:“以前你从来不生气。
”
心脏撞击着胸腔,迟暮里深吸好几口气让自己平复:“放过我吧,沈朝汐。
我好不容易把你忘了。
”
“忘了吗。
”
“早就忘了。
”可他依旧将他锁在桌上,甚至按得更深。
沈朝汐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