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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但这不重要。
潮的,半湿的。
迟暮里于是启开唇:“沈朝汐。
”潮湿的潮。
他不知道这个读音是否正确,又是否冒犯,于是不自觉说了个愚蠢至极的句子。
“你淋雨了?”窗外夕阳余晖,鱼鳞状的云寓示明天也会是和今天一样的大晴天。
沈朝汐回头朝他笑:“刚冲完澡。
”
也就在Omega回头的一瞬间,迟暮里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牵着书包肩带走进了公寓。
教师公寓不会太大,一室一厅一卫。
似乎沈朝汐冲澡的时候没有开窗通风。
空气中弥漫着浴室里沐浴露芳香剂的气息,以及潮湿而蒸腾的水汽。
弥散在秋日黄昏的色盘里,伴随着窗外日渐衰微的蝉鸣。
迟暮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胸腔起伏,深呼吸。
他想记住这股味道,他希望往后再想起沈朝汐,回忆起的都是这股味道。
而不是男厕、汗臭、尿骚以及...
沈朝汐的食指忽然抵在他胸口:“怎么了?屋子里有怪味吗。
”
他的转身,迟暮里措手不及。
摇头的同时,心脏也在砰砰跳动:“没有。
”
沈朝汐收回手,客厅里没有沙发,便为迟暮里抽出餐桌的椅子:“坐。
”
环顾四周,教师公寓的起居室狭小简陋。
迟暮里卸下书包,坐在廉价塑料凳上,餐桌布满划痕污垢,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摆。
他还是第一次见厨房、餐厅、客厅、书房四合一的房子。
他家里几套大平层的厨房也是开放式的,然而面积比这座客厅都大。
更不用说别墅的独立厨厅。
沈朝汐在他对面坐下,趴在桌上,一手支颐:“怎么不说话。
”
言外之意是,或许不论迟暮里说什么,他都想听。
迟暮里记得自己原计划里第一件事是还书,却脱口而出:“昨晚检查之后,医生怎么说。
”虽然刚刚他已经偷听,沈朝汐没有大碍。
沈朝汐暧昧笑道:“你关心我啊。
”
“身为学生会会长,关心同学是应该----”
沈朝汐轻声打断他:“官话。
我不想听。
”
迟暮里梗声,他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说这些官话了。
立刻换了个真诚的说辞:“不是学生会会长,我也应该关心你。
因为你是沈老师遗子。
”
“诶----?”沈朝汐放下嘴角,换了一边手支撑下巴。
表情完全冷却下去:“你们难不成真的很熟。
”
“难道他没有和你提过我吗。
”迟暮里苦笑着,没想到还要解释,“他每周三周五给我安排表演训练,训练完我们会一起去食堂吃晚饭,有的周末还一起出去看院线热映的电影。
所以,确实很熟。
”
沈朝汐淡淡笑了:“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