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近忙什么呢?(2/3)
忍不住地哭出了声,伸手拽住了叶祈安的衣服,流着泪祈求道。
叶祈安却异常冷静,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闻言只是按部就班地开口安抚道:“我们会尽力想办法,只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再住在家里了,我给你写个条,拿着这个去住院部,找一个姓于的护士,就不需要再另外排队等床位了,她会给你安排好。
”
“好,好,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男人连忙伸手接过纸条,拍着妻子的肩膀低声安慰了一句,然后扶起妻子往外走。
见人走了,一直陪在外面的许觅清也推开门进来了,盯着叶祈安瞅了半响,才小声地问道:“叶老师,她那个肿瘤很严重吗?”
叶祈安对许觅清倒是直白了很多,闻言点头道:“很严重。
”
“有多严重?”许觅清又问。
叶祈安抬眼看向许觅清。
许觅清目不斜视地盯着叶祈安,似乎一定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叶祈安垂下眼睫,道:“存活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吧。
”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得到了答案的许觅清也倏地沉默了下来,一时无言。
过了好半响,许觅清不死心地又问。
“做手术也没用吗?你来做呢?成功率不高吗?”
叶祈安看了眼时间,见差不多结束了,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回答许觅清,“不是谁来做的问题,是这个手术本身没有意义。
”
见叶祈安准备离开了,许觅清也立刻回神,匆匆地跑去另一张桌子上拿自己的东西,然后抬脚紧紧地跟在了叶祈安身后,毫不分神地听着叶祈安的话。
“什么叫没有意义?如果可以做手术的话,术后难道会比现在更糟糕吗?”
许觅清在外面陪舒琳坐了很久,虽然没有讲话,但是因为离得近,许觅清对舒琳的观察才愈加准确和清晰。
她的状态很不好,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憔悴苍白,浑身病气,完全不像一个正值青春的年轻人。
“这种肿瘤是呈浸润式生长的,做不到完全切除。
”叶祈安捡起了自己作为老师的职责,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态度,有问必答道,“而且只有一次手术的机会,二次手术只会破坏残存脑功能,加速病情恶化。
”
做一次手术切除不干净,而且手术过程风险很大,手术切除很大可能直接损伤呼吸或心跳等生命中枢,致死率极高。
二次手术没有可能性。
所以没有意义。
叶祈安把话说的直白又通俗,饶是许觅清也完全听懂了,在被动地吸收完了全部信息后只是讷讷地点了下头,心脏却像是被一根细长的线缠住了,一下愈比一下紧,勒得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来神外这么久,不,学医了那么久,其实没有什么机会真正地和“死亡”这个名词有近距离接触。
独有的两次都是在叶祈安的带领下见证的。
或许是他见识和经历的太少,以至于没办法那么坦然地去面对和接受死亡,哪怕只是听,他都忍不住地去共情和为此感到难过和抑郁。
死亡似乎也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概念变得触手可及。
许觅清心下郁郁,回去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情绪低落,麻木不堪地忙着自己的工作,只有偶尔几次叶祈安从旁边经过才抬头看上一眼。
叶祈安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面上没有任何动容或者同情,仿若毫不关心和在意似的。
许觅清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头。
叶祈安比预想中的还要忙的多,从门诊回来后就没有停下过,不是停留在会议室里就是穿梭在病房里,时不时还会被急诊摇去会诊,一连几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上。
午饭也就这么水灵灵地错过了。
等叶祈安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第一反应就是确认一下时间,然后给封今回了条消息说今天中午不回去吃饭。
封今估计是在忙,没有回消息,叶祈安也不在意,通知了他一声后就继续忙活了。
“你不去吃饭吗?”谢共秋端着杯水进了办公室,见叶祈安还端坐在办公桌前,颇有些意外地唔了一声。
“晚点吃。
”叶祈安抬眸看了谢共秋一眼,道,“你现在空吗?来看看这个。
”
谢共秋闻言靠近,盯着电脑仔细看了半响,而后不自觉地拧起了眉毛,道:“这谁的片子?”
“一个门诊的病人。
”叶祈安看向谢共秋,问,“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吗?”
叶祈安的声音放的很轻,轻得甚至让谢共秋莫名听出了几分请求的味道。
谢共秋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又侧目瞥了眼叶祈安。
叶祈安似乎有些头疼和烦躁,皱着眉紧紧地看着片子,似乎是看了许久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别的法子了,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这个病人,才出言询问他的意见。
谢共秋心下颇有些触动,但触动归触动,理性和经验却还是占据了上风,心知这种情况实在是没有好的办法了。
“没用。
”谢共秋摇头道,“这点你绝对是清楚的,手术最多只能延续她一一段时间的生命,她这情况活不过一年的,哪怕做了手术。
”
更何况手术并不是一个最佳的方法,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放射治疗。
谢共秋都能想清楚的事,叶祈安不可能想不通。
只是叶祈安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道:“我再想想吧。
”
“已经安排她住院了吗?”谢共秋问。
“嗯。
”
谢共秋知道劝说叶祈安没有用,只是拍了拍叶祈安的肩膀,安慰道:“明天或者什么时候开个会讨论讨论,喊上肿瘤,病理那堆人,总能商量出个方案出来。
”
叶祈安颔了颔首,看着电脑的目光却愈发凝重。
另一边的封今也确实是在忙。
忙着躲避人的追杀。
沈夺都已经胆子大到来他家门口堵他了。
远远地看见了沈夺的身影,封今毫不犹豫地就开着车离开了。
他又不是只有这一套房子
封今面无表情地跑路。
在途经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