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跳台手术接台手术轮番上,一站十几二十个小时,通宵到天亮,冷水擦把脸便又去坐门诊,家都不回,哪儿还记得起有个儿子。
梁家的阿姨因此经常一接便接两个孩子放学。
小学两年级的夏天,有一回,刑少驹的单元测验成绩没进班级前三,叫刑墨雷抽了一顿,夜里在梁家过夜,被梁悦发现了他屁股上一道道的血痕。
梁少爷当场震惊,回过神来,怒不可遏,跑到楼梯口大声叫:“梁宰平!梁宰平!你上来!”
刑少驹尽管知道发小家庭地位高,见他这样直呼家长名字还呼来喝去,还是有些开眼界。
最重要的是,梁家的家长竟还真的就忙不迭跑上来了:“怎么了宝宝?”
这时候的梁悦已经完全忘记了父亲出差时,半夜里他的刑伯伯也曾抱着他一路小跑着去医院打退烧针。
他气愤的问他的父亲:“刑墨雷打人你管不管?!”
梁宰平严肃的说:“管。
”
梁悦一把拽过刑少驹便要脱他裤子,刑少驹反应过来了,死死拽着裤头,窘迫的看着父子俩。
梁悦力气没他大,拽半天拽不下来,更生气了,冲着他发脾气:“你让我爸爸看看!”
“不、不用看了吧……”刑少驹脸涨的通红。
梁宰平看明白了,连忙把自家小少爷揽在怀里哄:“好了宝宝,爸爸知道了。
”
他站起来,摸了摸刑少驹的头,然后往医院打了个电话,叫手术室的人通知刑墨雷下了手术来见他。
梁悦余怒未消,他恨不能揪着父亲的耳朵批评:“你是怎么教育员工的!你没告诉他马上要出台未成年人保护法了嘛?!”
梁宰平蹲下来同他平视,诚恳的说:“是爸爸错了,等会儿你刑伯伯来了爸爸好好教育他。
”
他下了楼,谨慎的关了书房的门,重新给手术室打电话。
等了有一会儿刑墨雷才来接,一接起来就很不耐烦:“什么事儿这么急?”
梁宰平说:“你没事打孩子做什么?”
刑墨雷一个眉毛倒竖:“他一次考试跌三个名次我不能打?!……哎,不是,我打我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打你儿子,我儿子能让我好过吗?你不知道他俩有多铁吗?”梁宰平说。
刑墨雷爆了个粗口,心说你有病没病?
梁宰平带着笑意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