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写这两封信。
可信上字迹分明是我的。
我的字写得本就好,行笔亦甚难模仿,可写信之人收笔落书的手势以及撰文时的风格竟同我分毫不差。
温旻从不能进我书房半步,整日在书房翻阅我案牍之人便只剩下一人。
「不是……」我终于意识到裴云川想做的是什么。
他在我开口的瞬间似想起身,反倒一个趔趄,额头极重地磕在那白玉砖上,霎时间便出了血。
他伸手胡乱擦去,而后竟什么都不顾般蓦地死命扯住我衣袍的下摆,赫然便在上面留下一道醒目血印。
所有人便只见那奴才如一个跳梁小丑般欲陷害我,反弄巧成拙,更是急得在大殿上摔了一跤,霎时见了血。
而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同我道:「这两封信是不是被你换过了?你早就知道了我的目的,也知道我不认字,故意在我面前写下这两封信,让我给府中的信使寄出,就为了引我上钩,是不是?」
裴云川故意的,他在我面前损伤自己的身体,丝毫不让我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血糊了眼睛,他也管不上,只是道:「就算换了信,你也是前朝的公主,不管怎样,你都会……」
「君侯并非前朝皇族之人!」温旻的声音蓦然自殿外响起,他穿着官服,手里捧着一纸宫籍。
说完这番话后入殿行了礼,这才缓缓起了身,将宫籍呈了上去:「她本为幽州人氏,在景昭十三年入宫,后来病重将死时被宫中所弃,也因此被除名,君侯应当就是那时被裴云川给捡回去的。
」
那宫籍有许多年头了,纸张已旧,其上宫印却做不得假。
这时局势已然初显,那些官员再开口时皆是朝着裴云川而去的,他们骂他阉奴,斥他为霍决旧党,本该同霍决一样于闹市上被生生活剐,活到如今却妄图陷害开国功臣。
裴云川在这样的骂声里,似乎知道自己筹码全都用尽了。
他最初先是不可置信,往前爬了几步想伸手去夺那宫籍,却又一次被人狠狠从玉阶上踹下来,便只能匍匐在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