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惊吓而绷紧的心弦也得以松缓。
看他略有松动,赵予墨便把册子又往前推了一寸,自顾自地念起了头一段。
临柏眼睛立即就黏过去,随着带有薄茧的指头一节一节儿往下挪,同时仔细聆听对方低沉的朗诵,临柏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
就连午后的暖阳从窗户外透入,赵予墨图那一点亮光跑去打开窗户,他的眼睛都一直凝在赵予墨身上。
赵予墨好久没念过这么长时间的书,开完窗就顺道又吃了两口茶。
一回头对上心上人那双望眼欲穿的眸,登时生出一股罪恶感。
他撂下茶碗,马不停蹄走回来,继续翻读书页。
读完第一次,赵予墨便将书重新归回首页,正式开始逐字诠释。
临柏听得仔细,身体完全侧向桌案,如瀑青丝自肩侧一缕一缕滑落。
每一次都能引来赵予墨的目光,而他每一次望去,嘴里的释句就都会顿停片刻。
总惹得乖顺学徒追来视线。
周而复始,竟谁也不觉着烦。
此举在临柏身后的发丝落尽时稍有停歇,赵夫子也总算能收拢心思继续教学。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沉。
朝日晚霞烧出一片火燎天际,赵予墨被满屋红光引去,才发觉时间已晚。
临柏脑袋跟着他一块转,恰好将满天红霞纳入眼帘。
这一下,便挪不开眼了。
宁安宫未解禁之前,他形如孤子,虽吃不饱,穿不暖,宫墙也小得可怜。
但对于小小的他来说,自由还是有一些的。
宫门之内除了他并无旁人,他就赤着脚丫满屋打转,那时他也时常能看到孤日落霞的风光美景。
门扉开启后,他吃穿无忧,却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赤着足乱跑了。
感觉是从一个大笼子被关进了一个小的笼子里,完完全全地丧失了自由。
他无事可做,也没个值得信任的人能说话,每日只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