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3)
比如说孟忻最近在外面碰到他,打招呼时间都不超过十秒。
比如说孟忻最近都不粘着他问男同问题,也不好奇男同了。
边庭说完,还补充了一个最新的:【他今早看见我掉头就跑】
张一鸣想到一种可能:【难道他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恐同了?】
边庭还是觉得不对。
孟忻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男同,现在才来恐同会不会太晚了点。
-
其实孟忻没有刻意躲着边庭,他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边庭。
以前作为一个百分百纯直男,孟忻面对边庭是很坦荡的。
他坚信自己不会变成男同,边庭做什么都对他没有影响。
现在纯度没有那么高了,边庭做什么好像都会对他产生很大影响,导致他面对边庭总有一种“糟糕要变成男同了”的感觉。
离得越近,这种感觉越强烈。
这很危险。
边庭看他一眼,他就开始想:“边庭不会又要问可不可以抱一下吧?直男天天跟男同抱在一起还叫直男吗?但我上次都答应抱了,这次拒绝会不会太双标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孟忻只能尽量不跟边庭发生超过三秒的对视,尽量不跟边庭发生包括握手在内的、超过10cm的接触,也尽量不好奇边庭那些与“男同”相关的事宜,努力将日常交流把控在普通直男的话题范畴里。
然而就算是这样,孟忻心中的危机感也没有减少多少。
他一边觉得糟糕一边又觉得愧疚----边庭又没做错什么,他这样躲着人好像也不太好。
可他内心实在混乱,而且离边庭越近就越乱,怎么也想不明白。
-
孟忻破天荒地请范达出来吃新疆炒米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范达面对新疆炒米粉竟然也能抵住诱惑不动筷,他说,“你先跟我说你要说什么。
”
孟忻说:“要不你吃完我再说。
”
“不。
”范达对待新疆炒米粉的态度是很虔诚的,“我从不在心有疑虑的时候吃新疆炒米粉。
”
“……”
“我就是想找你探讨一下,”孟忻说,“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吧,就是说让一只猫处于生与死的叠加状态之中……”
“听不懂,我文科生。
”范达听完他铺垫的一大堆,直截了当地说,“你就直接说你要问什么吧。
”
孟忻犹豫了一会儿,在范达睿智的眼神洗礼下,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就一定非黑即白,非直即弯吗?”
“你觉得自己弯了,同时不相信自己弯了。
”范达说,“是这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