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岫如一摆手:“此言差矣,罗誉修的《昇史》里面关于你的不少内容就取自李语实之笔。
毕竟人家可是你和一期登科的同年,知道得自然比我们这些入不了秋相大人眼的小喽啰多多了。
”
秋泓不可置信道:“我活着的时候,李语实先是在怀南做盐官捞钱,北都城破时他爹在北廷当奴才,他在南边享清福。
后来他爹死了,他回家丁忧,期满后几番托人送礼,请我帮他起复。
我给他在鲁东布政使司谋了个肥差,他还不乐意,一心要回北都做京堂。
后来他娘又死了,又丁忧,第二次起复还是靠我。
若不是我,以他那花拳绣腿的水平,能做到礼部侍郎吗?这般厚待,他竟那样编排我。
当初我杀你爹,他家可一点都没被波及到!”
“所以他写的东西在后人看来才格外可信。
”李岫如话锋一转,“你真的不是被男人,咳,玩死的吗?”
秋泓气得说不出话。
现在他不光胃疼,心脏也开始疼了。
李岫如却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几分前世浪迹江湖时的洒脱,他乐呵呵道:“秋相,这都是身后名,不必在乎。
你不是说过什么‘不求百世流芳,但求问心无愧’吗?怎么自己看到后世了,反而在意起来了?”
秋泓沉着脸,讽道:“看来缇帅这几个月没少读书,竟连我在绝笔信里写了什么,你都一清二楚。
”
李岫如被秋泓点破,脸上却不尴尬,他不咸不淡道:“秋相虽没留下一个清贵的身后名,但挂念着你的人可不少,如此看来,也不能不算是百世流芳。
”
秋泓没说话。
“好了,吃完了,走吧,去见见那个不跪天子跪凤岐的天应王。
”李岫如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站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诶,你跟着他去阿耶合罕部做遣使时,是哪一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