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外面天已亮。
陆晚第三次梦到这个梦,一次比一次要长,她赶忙爬下床拿笔记录。
第一次做梦是在之前宴会回来的那天夜里,第二次是周六的夜里,第三次做梦是周一的夜里。
目前还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日期规律,只能等下次做梦再看。
但是频频梦见傅栖言,也太奇怪了。
梦中的傅栖言似乎不认识她,但她看着傅栖言的眼神分明是认识已久,这是为什么?
陆晚一整个早晨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吃了早餐披上校服去了学校。
今天的学校十分规矩,学校里的学生都穿了校服,教室们也穿正装,路边的花盆全部换上新鲜的花朵,五星红旗高高飘在旗杆之上。
天空覆了一层雾霾,触眼可及的阴沉,压在人心头上好像喘不过气来。
一般在领导审查的这一天,整个荆南学院都是安静的,学生见到老师必须停步问好,不可大声喧闹,不可无视尊师。
连老师在这天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随处可见的值班人员站岗,就是为了应付突然情况。
上午第二节课过后,开始下雨了,虽然不大,但打在窗子上仍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教室里一片安静。
陆晚正做题,就感觉到兜里的手机有轻微的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沈棉棉的电话,下意识挂断,想着下课再给打过去。
但沈棉棉却又打了回来,且是挂一个打一个,像是有什么急事必须立刻告知陆晚。
陆晚察觉到不对劲,就立即举手跟老实说身体不舒服,想要去洗手间。
老师立马同意,陆晚出门之后走到卫生间才接起电话,“喂?”
沈棉棉急得快要哭了,“晚晚,出大事了!喻栩文要自杀,现在就在荆南学院里!”
陆晚猛地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他刚才在我们班群里发了遗言,说要在荆南学院自杀,等人们找到他的尸体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受过的痛苦,怎么办,怎么办?!”沈棉棉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我们老师已经报警了,但是没人知道他在哪。
喻栩文说他受够了歧视与暴力,这个世界与他而言全是伤害,他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