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珩闻言也笑了,难得有些腼腆,旋即又心念一转,扬言明日就要下旨封她为后。
魏蓥连忙制止了他,她从未有入宫打算,如今借口进宫陪伴太后已是叫外人非议颇多,她可不想站到人前成为众矢之的。
朱珩听了她的顾虑,不由双眉倒竖,傲然道:“如今朕龙椅高坐,已是万人之上,又有谁敢置喙你我?”
魏蓥却知人言可畏,绝非如此简单,索性便拿深宫空寂婉拒了他。
“好啊,原来还是舍不得你外头那几个情郎。
”
魏蓥便笑话他,“陛下如今还需要跟人拈酸吃醋么?”
不提玉心宫里如何春水暖融,情意绵绵,魏氏有喜的消息传到坤宁宫里,被禁足的李皇后终于还是疯了,闹着一定要见皇上。
朱珩本不欲理睬她,当他还是太子时,他便已暗中查明了这位准太子妃为了上位做下的好事,继续迎她入东宫,便是打着入了宫就任由他拿捏了的主意。
如今前朝高、白二族势力已除,李氏对他而言没了用处,处理起来不过一句话的事,不过如今……
朱珩心生一计,唤来康海低低一番吩咐,康公公先是满脸愕然,继而连连称是,领命退下。
一月后,中宫传来喜信,打破了前朝对帝后感情不睦的猜疑担忧。
是夜,皇上莅临坤宁宫,殿中人人自危,慌张忙乱得几乎人仰马翻。
谁都知道皇帝从不临幸中宫,皇后却无故怀胎,风雨欲来,怕是赔上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难以交代。
披头散发的李氏不顾身边人劝阻便要冲上来,没两步便被侍卫们拦下了。
“是你”李皇后死死瞪着朱珩,声嘶力竭高喊,“朱珩!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她就说,为何森严的后宫中会任由侍卫随意出入,为何她们会那般方便行事。
她转而去瞪不远处隐于人群中的年轻侍卫,她原以为他真是来解救自己的知心良人,原来、原来一切都是朱珩的安排!
那个残忍无情的男人端坐于高堂,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盯着她的肚子似笑非笑道:“好好养着罢。
”
李氏心中骤冷。
她知道这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也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害怕惊惧间闹着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掉,被侍卫们重重围了起来。
“皇后疯病还没好,为了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