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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瞄到了房间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手疾眼快拍上周宇航天灵盖,把他摁回被子里,差点没直接给人送走。
等那条缝悄悄合上,他才又看向屏幕上那条信息,不免心中愤愤。
全世界都有可能酒后放飞,但他哥必不可能。
有的人喝醉酒,是像周宇航一样,哪吒闹海;有的人就是像王谦虎一样,瘫成了一条任人摆布的蛆;而有的人,那他妈根本不是人,不仅喝不醉,还会装醉。
他第一次和官周喝酒是好几年前市里办了个什么破运动会,每个年级挑了几个人送去江北大学,借用大学精细的体育设施来比赛。
他被选上是因为四肢发达,放眼整个年级都没人能与他一争高下。
但他哥不一样。
官周被选上的理由让他差点当场自闭。
年级主任拍着官周的肩膀,眼角松弛的皮肤笑得皱成几道交叠的线:“这次比赛要上省卫视,赛后会有记者采访。
你形象好,看看哪个项目合适,你报一个,等采访的时候代表我们学校讲讲话。
”
官周那时候家里还没出事,非常欣然体恤地答应了。
他虽然是靠脸,但从小辗转各个补习班。
什么跆拳道、散打、泰拳也不是白练的,参加个运动会简直轻轻松松。
胡勉觉得自己受到了最彻底的羞辱,骑脸开大,将他男人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
于是有人为了哄他,在比赛结束之后请吃饭来认罪。
还是林乔那家大排档,两个个子都没长开的未成年人,背着双方就在隔壁学校任教的父母,和林乔窜通好了,点了半箱啤酒。
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迫不及待想长大,想快点、再快点,更像大人一点。
胡勉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一开始还怀着坏心,想彰显自己更成熟,一杯两杯地下肚,连带着官周也不好拒绝。
“周哥,心碎,是真的心碎。
我不帅吗?”他说,“我这张脸,这样风味的身材,我每天洗澡都得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照镜子。
为什么政教处的老头看不到我的魅力?”
“你帅得低调,不显山不露水。
”官周推了推眼前的酒,“适合细品。
”
胡勉觉得对。
做人太低调,有时候也是他的过错。
胡勉在喝了三瓶之后情绪异常高昂,因为他发现,这才三瓶,对方就已经上脸了,从两颊红到了脖子,就连指关节都隐隐透着一种血气上涌的粉。
他周哥,虽然整个人都很优秀,但有些时候,还是差他一点。
就比如做人没他内敛,又比如酒量也没他那么海量。
胡勉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都是好兄弟,让一让,怎么了?!
他为了表达自己的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