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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浴室。
”谢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只以为他是不想,克制地收回手。
“不是……”官周急忙支起身子截住他的手腕,浑身使不上劲,根本不像在拦他,而像撩拨似的想牵他的手。
“我就是叫叫你。
”他解释。
因为要发生什么他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是错过太久,这件事早就该来了。
当初他们窝缩在锁着房门的逼仄房间里亲昵纵情,但这样不光明的地方根本不适合做正式的事,谢以也舍不得在那种情况下开始。
包括誓师大会那晚情难自禁的开场,到了最后,谢以也没有让他来。
所以像想确认、想抓住这个人一样,官周忍不住想叫叫他。
这一声,谢以就走不掉了。
卷土重来的吻势更加汹涌,这一次确定了心意,再没有克制,谢以几乎不给他留余地,反身而上。
十八岁冬末走散的人,在二十五岁的初春再相逢。
爱意像呼啸而来的风雨,避不开,躲不掉,在这场无边的春夜降临得酣畅淋漓。
在动作的推进中,官周话音细碎地问谢以:“你后悔吗?”
后悔错过这些年吗?
后悔放下我一个人走吗?
在一个人熬过苦难的时候,后悔当初那么决绝吗?
谢以默了默,没有回答,拇指按擦过他的下唇,再次吻了上去。
代表了答案。
再后悔也是他一个人的事,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说是想他。
每一次后悔,都不过是因为在想他。
官周舔舐着谢以唇上被自己咬破的微小创口,短短十几分钟,那里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随即又偏了偏头,发狠地咬上了谢以的脖颈,语气低闷又气愤:“你就藏吧。
”
谢以停了停动作,借着月光去看他。
官周的眼尾通红一片,咬着牙说:“既然不后悔,为什么要躲在背后说爱我?”
分别那刻,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官周无力回天。
从咖啡馆出去那一刻,他想过这会不会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此后所有的“我们”就变成了回忆。
但他们肩擦过肩,从咖啡店不大的门框里跻身出去,在对方转身离开时,官周又听到一声极轻的呢喃。
他说爱他。
不是说给官周听,是说给自己听。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爱”这个字眼,这个字太沉重了,往往附带着枷锁和负重。
说爱的那一刻,就是往自己的肩胛上穿过了锁链,并义无反顾地送到了别人手里。
谢以抹过他的眼尾,极温柔亲了亲:“因为爱你,所以舍不得。
”
他们相拥着,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