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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没来得及想谢以呢,他爸先瘫了。
官家人喝酒像熟虾打架,脸一个比一个红。
官衡推开杯子,不服醉,抓着桌沿坐起来,嘴里喃喃了一句:“小韵,帮我拿一下毛巾。
”
说完的那一秒,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官周抬着眼看过去,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一种罕见的、近似落寞低迷的情绪。
二婚时,谢韵和官衡达成了共识,官衡专注事业,而她自觉从公司边缘化,一身能力就这么被生活的日常杂事代替。
反观现在,谢韵越过越年轻,日子风生水起,事业上也是如火如荼。
官衡却处在退休边缘线徘徊,日子过得越来越佛,没事还能腾出时间大老远折腾折腾官周,像极了闲得嘴里淡出鸟的空巢老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戏剧化,不到黄土盖面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只不过这位合伙人先生,好似有些太过热情。
笑面迎人,热情大方,堂堂一个大老板恨不得给他们当陪玩,连行李箱都不给他们落手的机会。
赶在车驶入市区,交通焦灼驾驶位分不出神的时候,官周才抓着机会拉了把谢以,一脸狐疑地问:“你确定这是合伙人?”
谢以点头:“是啊。
”
官周:“出资0.001%的那种要靠谄媚过日子的合伙人么?”
“嘴里刀片收一收。
”谢以听笑了,偏了偏头在他耳边低声说,“对我姐有意思。
”
官周蓦然扭头看他:“???”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
谢以笑着把他的脸掰正,补充道:“不过成功概率渺茫。
”
“为什么?”
“刚从婚姻的坟墓里爬出来,谁会愿意再进去。
”谢以语调散漫地开玩笑,“智者不入爱河。
”
说完,发现有人面无表情地睨着他,又马上补了一句:“我不一样,我自甘沉沦,你给片海我也跳。
”
如此,官大医生才勉为其难地放他一马。
只不过既然成功率渺茫,还让人家这样瞻前顾后的多不好意思。
虽然主要原因是有这么个电灯泡杵在这里,这两个人连个手碰着一起都得扭扭捏捏。
官周瞥了一眼后视镜,转头和谢以对视一眼,对方显然和他想到了一起去了。
于是下一个路口,他们就以临时有事这种连什么事都没有编好的拙劣借口下了车。
合伙人还有些恋恋不舍:“怎么这么不巧突然有事,真在这下吗?不然我送你们去?不用跟我客气,我今天真没事----”
“不用了,人就在前头等呢,麻烦您了。
”
谢以诚挚地和他道了谢告别,和官周转头走出十几米之后,官周才发现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