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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过浓郁交握的树荫底,偶尔有阳光偷偷穿过枝桠缝隙泄进窗内,对方一张优越的建模脸,锋利的下颌线和高挺鼻梁沉在明灭交织中。
下一秒,金小铎眼皮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赶紧低头、再低头,后悔得想把自己嘴缝上。
陆时银手肘撑着某处,一头银发略微凌乱,他在第二排两个车座的空隙间往前侧了侧身,斜睨金小铎。
这人不言不语,只晃晃手里的小瓶,接着,一股雾气从车厢空气中炸开。
湿气骤然拂面,凉意袭来,金小铎动了动鼻子。
为了不那么尴尬,他只好张张嘴不自然地发问:“这…这什么啊。
”
还有股奇怪的味道,抿住唇,垂着眼不敢看对方,慢慢从地面蹭回座椅。
“酒精。
”陆时银吐出两个字,声线低沉又夹杂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清澈,随即,他玩味地勾着嘴角,“你不是说和我同处一室晦气吗?我给你消消毒,祛晦气。
”
“不不不不…不是。
我就开…开个玩笑……”金小铎疯狂摇头,舌头打结,稍稍侧过脸,只见陆时银身体前倾,似有若无的木质香调混着酒精气味压过来,对方指尖转着细长的喷雾瓶,阴沉的目光投向他,他余光一瞟便能对上。
周遭燃着股令人难堪的灼热,金小铎茫然又心虚,只想把自己藏进地缝。
毕竟讨厌陆时银是一回事儿,被抓包社死又是另一回事儿。
“你今天也去,也去公司?”沉默半晌,空气中依旧泛着不可言说的尴尬,他扣扣椅座,努力叉开话题。
“跟你有关吗?”
“咚”的一声,小瓶子落地,陆时银嗤笑着重新靠回后排,从金小铎余光里退出。
他翘起二郎腿,语气满是讥讽:“你这种眼瞎脑残粉围着自己的偶像转就行了,闲事少管。
”
“那个,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这会儿金小铎不得不承认自作自受,心道以后吐槽一定只在网上。
他脑门冒了层薄汗,挠挠手,琢磨着不然道个歉面上糊弄过去算了。
一句对不起就快涌到唇边,而就在此时,车辆稳稳停在了高耸入云的大厦面前,公司logo正在不远处闪耀。
与其违心道歉,不如快速从社死现场逃离。
他眼疾手快地拉开车门,脚底抹油弯腿往下跳,头也不回地喊了句:“我先走了!那来日再见,哈哈!”
最好再也别见。
即使同公司,但两人咖位相差甚远,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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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星传媒总部,办公室冷气不要钱似的吹。
王总手里的香烟烧到了头,他往石板上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