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是吗。
”凛冬身体里叫嚣的躁动缓缓回落,他稍稍安心,“我担心你会觉得很离谱。
”甚至是恶心、抵触。
韩渠摇头,“明明很贴切,解答了我自己的一些困惑。
”
凛冬无暇追问韩渠的困惑是什么,放任自己沉浸在幸福和松弛的情绪中。
“还没有和你一起看《羽事》,要不要一起看看?”韩渠说:“我手机里有。
”
凛冬双脚一下子落到了现实的地板上,他有些局促地说:“下次吧。
”
韩渠将手机收回去,没坚持。
他看得出凛冬不愿意看《羽事》,也许是退圈后不想再回顾过去的作品,也许是看着自己的脸会觉得尴尬。
今天提到“孩子”,他也并非镇定自若。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韩队,介不介意我问点私人问题。
”将天上的星星数了个遍之后,凛冬开口。
“那你也要回答我的私人问题。
”韩渠笑道。
凛冬点点头,“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成为特警。
”
“这个啊,那就说来话长了。
”
“有多长?”
韩渠想了半分钟,他不说话的时候,凛冬就看着他的侧脸。
凛冬看过洛城市局每一年的宣传片,希望在其中找到韩渠的身影,但韩渠从来没有拍过,出现在上面的都是韩渠那些形象优越的队友。
可韩渠其实也长得很帅,鼻梁挺拔,下颌利落,眼窝也很深,他重伤昏迷时,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干瘪,面部更是没有生气,凛冬那时看着纸一般的他,时时刻刻为他祈祷,如今那张立体的侧脸安然出现在凛冬面前,凛冬鼻腔忽而有些发酸。
“我是爷爷带大的,这你知道。
”韩渠提到爷爷,语气总是要柔和一些。
“嗯。
”凛冬在栏杆上支起下巴,此刻近在咫尺的纱雨镇仿佛离他远去,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也回到了韩渠的故乡。
在韩渠的记忆里,老韩是个精明,但也固执的老头。
老韩年轻时是个文化人,却不像很多文化人那样自诩清高,早早投入商海,赚下一笔让子孙衣食无忧的钱财。
但也许与家人缘薄,老韩先后失去妻子和儿子儿媳,只剩下一个成绩一般,身体看上去也不大行的孙子相依为命。
靠着早年的积蓄,老韩和小韩的生活过得算是有滋有味。
韩渠和大部分家庭幸福的小孩一样长大了,老韩的思想却越来越退步,将至亲的离去看做是命运对他的惩罚,如果他再不悔改,唯一的孙子也要遭受不幸。
那时各种教盛行,上了年纪的人们总要信个教,似乎才能显得自己有品味、合群。
老韩特立独行一辈子,信教自然不是追求合群,他被传教者的甜言蜜语洗了脑,甘愿用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