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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
板面最重要的是辣椒油汤的熬制,算是点睛之笔。
这家板面的辣椒油汤很特殊,口感层次很丰富,我感觉像是某种香料……大火急煮的板面薄厚恰到好处,火候也是。
很惊喜。
”
姜危桥有趣地瞧他。
“怎么了?”
“你适合当美食点评家。
”
唐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习惯性的点评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开餐厅的,见得多了也吃了不少餐馆,就多少有这个习惯。
”
吃饭的时候顺口问起年龄,姜危桥才十九岁。
唐彦吃了一惊:“你怎么才十九?”
“怎么?”姜危桥问,“我这么显老?”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彦斟酌了一下,“你看起来好像大二大三的学弟。
”
“就是早熟嘛。
”
唐彦问他:“那……你怎么不继续读书?”
“家里没钱供。
我十六岁时候,我爸妈工地上出了事,我爸没了,我妈植物人。
所以我高一读完就辍学了。
”姜危桥边吃面边说,“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也还在读书。
”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唐彦怔住了,他没想到有人会有这样的经历。
“没关系的。
”姜危桥也不是很有所谓,笑了一声继续吃面,“工地我是不可能去了,发廊TONY和夜总会卖酒,总要选一个吧。
我肯定选来钱多且快的工作。
”
他还在笑着说,可是唐彦由衷地感觉到心痛。
后面的面,也吃得没有什么滋味。
结账的时候,唐彦说要给钱,却让姜危桥拦下来了。
“好啦,我来吧。
”姜危桥说,“十五一碗的板面,我请得起。
”
*
溜达回了新兰亭门口,本来要道别,唐彦犹豫了下问姜危桥:“你平时……都什么时候上班?”
姜危桥打趣:“你干什么问这个,要来照顾我生意吗?”
“是啊。
”唐彦认真地说。
“这里不是你一个大学生消费得起的。
别来,鱼龙混杂不是什么好地方。
”姜危桥说。
“这是你第二次说让我别来。
”唐彦有些好笑,“你的生意还做吗?”
“是吗?上次我也这么说过?”
“是啊。
你说我看上去不像常来的客人。
”
姜危桥想了好一会儿,记了起来,也笑了,然后看着唐彦,极认真地强调:“你确实不像,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像是带着温度。
像是春风一般吹皱了北海公园的湖,荡漾起了不能停息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