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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酸楚。
他从来没有想过和霍今鸿之间算不算爱情,是或不是都没有关系,可“纯粹的爱情”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你说要给我这给我那,那你想从我这儿拿什么?”白项英深吸一口气,在鼻间残留的松果香中嗅出丝丝凉意,“我有的你都已经看到了,你也知道我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你想跟我上床吗?”
“我不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希望你能需要我。
爱情带给人的满足和成就感远远超出肉体上的愉悦,也许你没有体会过,所以才会这么问我。
”
“我也希望他能需要我,永远……”
“什么?”
“段社长,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曾经体会过,我不是什么都不懂,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不要可怜我。
”
“我看你的眼光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
”段希灵感觉到怀里的挣扎在变弱,于是微微松手放开对方,“白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追求男人,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在用对待一位落难女性的方式对待你,请你原谅,但我认为爱多多少少也可以是从怜悯开始的。
”
白项英缓缓仰身与对方隔开两个拳头的距离,仅此而已,因为没有后退的余地,也因意识到对方无意做更进一步的举动。
可压迫感依然存在,语言比肢体更加强势,尤其当他发现那些话在试图否定自己长久以来赖以存活的东西。
他可以推开他,放弃他,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年少冲动下的一个错误,但无法容忍别人去否定他。
“你说的爱情,早晚一天也会没有的,没有一个人会永远被需要。
”
“世上本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但至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满足你,取悦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当然会有那么一天,那也并不是件值得遗憾的事。
”
“原来这就是段社长你说的爱情。
”
“爱情可以转瞬即逝,但不能够成为枷锁和负担。
白先生,如果给你选择,你会想要长久的痛苦还是有限的欢愉?”
白项英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擦伤,沉默过后低声惨笑了一下。
“枷锁,负担……你不过同他见了一面,就可以这么笃定地说出这些话,是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是我看上去真的那么痛苦?”
“我相信任何一个关心你的人都看得出来,你不快乐。
”
“你也认为痛苦是长久的,是吗?”
“白先生,恕我直言,你和霍科长是不可能发展下去的。
无论过去你们有过什么,抛开感情的事来说,他已经完完全全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