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尝试(2/3)
作,仿佛在看一个来自深渊的恶魔。
巴特总管几次想冲上来阻止,但都被艾伦一个冰冷的动作示意退后。
艾伦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他知道,他正在与死神赛跑,也在挑战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认知底线。
他不断地调整着那碗“毒液”的浓度,每一次调整,都像是一场豪赌。
“最后一只了。
”艾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指着碗里几乎已经清澈见底,只带着一丝淡淡腥味的液体,“用这个,取一小滴,混入半碗清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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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将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小木片,塞进了最后一只田鼠的嘴里。
这只田鼠也立刻开始发抖,它蜷缩成一团,皮毛耸立,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着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只田鼠并没有像它的前辈们那样迅速口吐白沫,也没有发生剧烈的、致死的抽搐。
它只是不停地颤抖,身体蜷缩得更紧,但它的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着。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只田鼠依然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它……还活着!虽然看起来虚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但它确实还活着!
汉斯结结巴巴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音开口:“大……大人……您看……它……它好像……好像没有……死?”
巴特总管和埃拉拉医师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还在苟延残喘的小生命,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惊恐、绝望,渐渐转为一种无法理解的茫然和一丝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困惑。
艾伦慢慢直起身,他看着那只颤抖的田鼠,紧握的拳头,终于几不可察地松开了一丝。
城堡的房间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唯一的声响,是角落里那只幸存田鼠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喘息,以及担架上芬恩那几乎细不可闻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呼吸。
那只田鼠已经活了快一个时辰了。
它依然蜷缩着,不时抽动一下,但它确实还活着。
埃拉拉医师颤巍巍地站起身,她指着那只田鼠,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大人……这……这只老鼠……它就算现在没死,也肯定活不长久!而且,您不觉得它身上……现在充满了那头恶狼的邪气吗?您……您该不会是想……”她后面的话,因为太过惊世骇俗,没敢说出口。
巴特总管也挪了挪脚步,他的声音艰涩:“大人,芬恩他……他的手脚都开始凉了,恐怕……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我们是不是……还是按照老办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角落火盆里那根烧得通红的扁平烙铁。
艾伦摇了摇头,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
火烙已经救不了他了。
现在,这只田鼠,”他看向那只瑟瑟发抖的小东西,“才是芬恩……唯一的希望。
”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唯一的希望?”埃拉拉的声音拔高了几个调,充满了难以置信,“大人!您是指望用这只……这只被狼的邪气污染过的老鼠,去救芬恩?这……这简直是饮鸩止渴!不!这比饮鸩止渴还要荒谬!还要可怕!”
艾伦没有与她争辩,他径直走向那只田鼠,蹲下身仔细观察了片刻。
然后,他抬起头,对汉斯说道:“汉斯,过来帮我个忙,轻轻按住它,别让它乱动。
”他又转向埃拉拉,“医师,把你工具包里最细的那根缝合针借我用一下。
”
埃拉拉闻言,如同被蝎子蜇了一般,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她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药箱:“您……您要用针去碰它?从这只……这只已经染上瘟病的田鼠身上取东西?大人!那比狼脑还要污秽!还要致命!您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的!”
艾伦的声音依旧平静:“我相信,这只田鼠在抵抗狼毒的过程中,它体内……产生了一些能够反过来克制狼毒的东西。
我只需要一点点,或许就足够了。
”他试图用他们能够理解的方式,解释一个远超这个时代认知的概念。
巴特总管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搓着手,急得团团转:“大人,这……这真的能行吗?万一……万一那老鼠身上的毒性更烈,芬恩他……”
艾伦没有回答,他从埃拉拉默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