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气度还有模样,都不像,反倒是像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
李挽朝问过他的身世,温沉只说是“祖上富过”,后来落寞了。
祖上富过……
李挽朝想,若真是祖上富过,他这样的体态,祖上一定是什么公子王孙。
他的手指也好看得不像话,五指修长,指骨分明,指尖宛如通透的白玉,一点都不像是穷苦人家的手。
李挽朝很喜欢。
她的视线落在他好看的手上,一边又回答了他的话,“这笔是爹给我的。
”
李观给她的?
温沉想起了李观这人。
老古董一个。
刻板守规。
自从他们媾和一事出了后,李观压着他们办好了婚事,就再也没有理会过李挽朝了。
便是前段时日过年的时候,也对她避而不见。
他怎么突然给了她送了东西?
李挽朝见温沉不说话,便解释道:“爹每回过年都会给我送东西,今年,我以为他生我的气就不会送了,可是后来我听满叔说,他把东西放在了老夫人那里,让她帮忙转送......结果就被她扣下了。
”
满叔是李观身边的老人,名李满。
她说到这里,撑着手起了身,视线也从他的手落到了他的脸上。
她看着他道:“这个笔很好,满叔说爹寻了很久,约莫是给我习字的,可是我现下也不在学堂里头了,也不爱写字了,你拿去用。
到时候二月多,你还有县试,刚好用得着。
”
温沉打开了笔盒,看向了盒子里放着的狼毫笔。
他沉默,没说话。
李挽朝知晓他话不多,也早就习惯他这时不时的沉默。
她看着他的脸,却不禁回想起了雅集上,他们那被人撞破的那场奸情……
那回她中了药,记不得事情的经过,只记得,醒来后他们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