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你阴差阳错占了便宜。
可是,命这个东西是个很古怪的东西,你的命,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写定了下来,不属于你的东西,怎么就都不属于。
”
他最后对肃国公道:“走吧,回去吧,往后若再来,我便同你去算算先前的账吧。
”
肃国公不甘心,可最后也只能离开了。
外面的形势变了天,东宫却一点都不知道,齐扶锦从前的时候,一天到晚是处理不完的公务,全国上下都快找不出一个比他还勤奋的人出来了,可是近些时日,不看不问不管,每日就和李挽朝在一起吃吃饭,睡睡觉,说说话,其他的,一概不管。
大概又过去了二十来日,约莫都到了四月中旬的时候,那鸢尾花仍旧没有一点开花的迹象。
这日午后,李挽朝用完了午膳之后盯着齐扶锦喝完了药,就和他坐在窗边一起看花,看着看着她就嘀咕起来了,“那姑娘分明和我说几天就能冒头了,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呢......”
李挽朝嘟嘟囔囔说着,坐在一边的齐扶锦却忽地开口了,他道:“对不起,我没有好好浇花,第一日的时候我就浇了热水下去。
”
两人坐在窗户边,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狭长的眼缝中隐着低垂的目光,他的眉眼清隽,看着比前些时日好上很多了,一直挂在眼底的青黑也终于消失了干净。
齐扶锦和她在一起待着的一个月,他才更加清晰地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是那个给李挽朝造成麻烦的人。
李挽朝平日在东宫,事情也不多,最多的事情就是陪着他,若是得了空,就是把玩着她先前从宫外带进来的胭脂,大约是还想着店里头的生意,她每天的生活不算无聊,也没有什么能寻得出乐趣的事。
可是齐扶锦在旁边看着,总觉得她那日子自己给自己过得有滋有味的。
承认吧。
没什么好不去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