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推开。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至极,入目没有藏人的地方,床上微微拱起的被子还散发着热度。
程泊寒伸手抚上被子,着迷一般感受着独属于文乐知的气息:绵软、香甜,像是浸泡了蜜糖的毒药,让人上瘾和癫狂。
休息室里面有一扇小门,通往正殿的办公区。
程泊寒叹口气,边走边说:“乐知,你出来吧,我带你回家。
”
他停在墙角的一个中式立柜前,目光下移,然后慢慢蹲下,拉开半人高的柜门,看着躲在里面埋头抱膝的人,心底涌上来一股浓稠的酸痛。
“乐知,”他抓住他的手臂,稍用力,便将人拖出来,“乐知,乐知……”
文乐知满脸的泪,不肯抬头,全身发着抖,像是无处可去的囚鸟,在猎人的羽箭下再无挣扎的余地。
程泊寒死死抱住他,除了叫他的名字,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话来。
第30章离婚不行
院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应该是那几位考古人员回来了,能听见他们在说中午吃什么。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就落在门外,往这边张望了一下,问:“门开着呢,是庄教授过来了吗?”然后站在门口往里探了探身子,喊了两声庄牧的名字。
文乐知被程泊寒桎梏在怀里,两只手死死抵在胸口,呼吸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挣扎着要起来。
程泊寒几乎是跪坐在地上,用力圈住他,仿佛想要把他吃进肚子里。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程泊寒的声音发着狠,很深地呼出一口气,没再收力,紧紧压制着怀里挣动的人,说,“离婚不行!”
事到如今,文乐知还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会哭着说“走开”。
他连说了两次,然而程泊寒不为所动。
程泊寒的状态不比文乐知好到哪里去,身上那件白衬衣因为一上午的奔波皱巴巴贴在身上,裤子也是脏的,不知道在哪里蹭了几块灰,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在额角,表情因为情绪起伏过大,罕见得狰狞。
在早上醒来发现文乐知不见了的那一刻,或者在昨晚失控的那一刻,他就剥去了道貌岸然的外壳,彻底露出又疯又狠的里子。
他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文乐知留在他身边就行。
门外那两个人又嘀咕了几声,转身要走。
文乐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猛地推了程泊寒一把,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往外冲。
但他没能站起来,就被程泊寒迅速抓住手腕,往下一带,又跌进对方怀里。
文乐知崩溃之下无暇他顾,凭着本能想要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