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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又利己,还总爱给自己找理由----你说的,我都承认。
”
“都承认?”
少年笑了起来:“那我问你,现在躺在你身侧的枕边人,究竟是你爱的人,还是你搭伙过日子的‘同事’?”
阮文谊的心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
他呼吸一滞,说:“都不是。
是可以让我安心、可以依靠、可以包容我的……亲人。
”
这是他在脑海过了三遍以后得出的答案,理应准确无误。
但说出来的时候,阮文谊却感到不适,就好像他亲手否定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把它从自己身边分离。
尽管这感觉毫无根据,但他还是为这种不祥的感觉心慌。
当阮文谊已经难以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时,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只是在做梦而已。
阮文谊的意识慢慢从梦境抽离,他能感知到身体的控制权慢慢回归,最后,他缓慢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阮文谊刚开始以为天还没亮,但很快,打在他头顶的呼吸和身体上压着的重量就提醒了他并非如此。
他正被查槐锢在怀里,查槐的胳膊绕过他的身体,紧紧压在他后腰上,被子也被拉得很高,直接盖过了他大半个头。
用这么个姿势睡觉,难怪会做噩梦。
阮文谊无奈地挣了挣,人没挣出来,先“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酸酸疼疼的。
尤其是后穴,在接触到床的一瞬间,肿胀刺痛的感觉就电得阮文谊一激灵,险些叫出声。
阮文谊想起来昨天那场性事是多么荒唐,还隐约回忆起几分自己哭求的丑态。
他失去了钻出被子的勇气,又窝了回去,甚至希望被子拉得再高一些。
最好让查槐醒来时看不见他的脸。
然而或许是他醒来时的动静太大,查槐还是被吵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先下意识揉了揉阮文谊的后腰:“醒了?”
阮文谊低低应了一声,往边上一挪,查槐没再锁着他,很快就放开了手。
查槐坐起身,第一眼就扫到了阮文谊脖颈上的红痕。
昨晚的混账事让他马上脱离了刚睡醒的迷糊混沌,查槐梗了一下,指尖轻轻一碰阮文谊的脖子,道:“对不起,昨晚是我太心急了。
”
阮文谊还缩在被子里,声音也瓮声瓮气的:“是我失约在先。
”
“就算这样,我那么做,还是过分了,”查槐抓抓头发,“你……你就不生气吗?”
“还好,”阮文谊说,“事出有因。
”
这话一说完,查槐就觉得他俩像是两个有项目要商量的合作伙伴。
合作项目中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