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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就在小区的后门口,几个身影正相伴着往出走。
出租司机刚把车停下,刘小足就直接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查槐紧随其后,一起朝后门跑去。
“哎,哎,给钱呐!”
阮文谊心头一跳,在司机警惕的目光里掏出手机匆忙付了款,也立刻下了车。
他刚一下车,就听到那边吵闹的声音。
等跑到近前,正听见刘小足朝那几人喊:“……你们就这么把她丢在那了?!再大的气,也不能这么干啊!”
正对面的大妈穿着针织毛线衫,半边头发都是白的,叉着腰,用带着口音的话骂道:“她自己找气受!自己鬼迷瞎眼买药不买全,反倒说药有问题,还想骗我们和她一起闹事,这还有什么好聊的!”
“那是屁的药!”刘小足气得跺脚,“宋婶好心劝你们还不听,等吃出毛病,你后悔也晚了!”
对面的大妈更怒了:“放你娘的屁!她安得是见鬼的好心,她要真是好心,为什么要我们录音录像?!肯定是看人家专家好心好欺负,准备坑钱来的!”
刘小足简直七窍生烟,有心想辩论,可对面几人围在一起对他一顿猛烈输出,有理也憋在心中讲不清,把往日大大咧咧的一个大男人气得满脸通红。
人越老越容易固执,这也算是意料中的情况,阮文谊心中有些苦涩。
但更让他担心的是,宋婶现在的状况。
既然说“要我们录音录像”,看来宋婶原本对“申冤”还有一丝期望。
只是看这个情况,她们大概是不欢而散……对了,查槐呢?
阮文谊越过几人,穿过后门往里走,绕过一堵墙后,看到了不远处的查槐。
查槐原本是往前跑的,可就在阮文谊刚转过来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往上看去。
周围不少人也都做着相同的动作,阮文谊意识到什么,心脏狂跳,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在不远处的楼顶,有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了天台边缘。
那人背对着夕阳,阮文谊看不清她的脸,可在看到这道身影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她的身份。
他想要大喊,想让她下来,让她不要冲动----然而当他张大嘴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喊不出声。
心脏在身体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直怼嗓子眼,让人犯呕。
阮文谊张着嘴,拼命往外吐气,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细弱的哈气声。
远处的夕阳逐渐隐没到山峰之后,剩余的轮廓与黑色的山峰交映,显得越来越红。
楼顶的影子与楼的影子一起,不断拉长、拉长,在地上拉成了一个瘦长的怪物,又在不断变弱的光线里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