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给她。
“好香啊这里面。
”
刘小琳凑上去闻了闻。
孟葭指了衣柜一角给她看,“那三个香包,我外婆用晒干的荷花做的。
”
难怪她的周身,总是萦绕着一道淡淡的、极雅致的清香,也没见洒香水。
刘小琳走到她书桌旁,看见一本三级笔译实务,她惊讶,“你在备考CATTI三笔啊?”
孟葭铺着床,“对啊,十一月份的已经过了,时间不够,我打算报明年六月份的。
”
刘小琳不禁咋舌,她心里已经有些认同钟灵的话,说你没和孟葭深交过,生得漂亮,实在是她身上,不大值得提的一个优点。
她端了杯水喝,“学霸,你也带带我们吧。
”
孟葭正儿八经的,“行,明天六点钟,跟我一起下楼,去操场上背单词。
”
刘小琳被吓得忙摆手,“算了,你还是饶了我吧,六点钟起来,我连妈都不认得。
”
关了灯以后,刘小琳翻来翻去睡不着,和孟葭聊天。
她忽然问,“最近没看钟仙儿送你,怎么了吗?”
“钟仙儿是谁?”
孟葭说不好儿化音,别扭了一阵,才发出这个仙儿的音。
惹得刘小琳笑了一阵,说,“就是钟先生。
”
“喔,前两次都是机缘巧合而已,我和他并不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
她认真解释了一遍,想了想,还是好奇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叫他?”
“第一个原因,大家都叫他钟先生,北京话一说快,张嘴就变钟仙儿了。
”
孟葭试了试,还是讲不来地道的发音,她又问,“那第二个呢?”
“第二嘛,就是他自己,长相过分优越了,身上还一股又寡又邪的欲味,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也不单是这些了,他架子太大,很难讲话,连钟灵有时候都要碰壁。
所有公子哥儿里,他最不好惹。
但是呢,凡事他要么不张口,只要应下了,绝不食言。
”
“这一点,凡人是不是也挺难做到的?”
刘小琳的声音,是字正腔圆的那种播音腔,连说这种促狭的俏皮话,都一丝不苟的。
“嗯。
不早了,快睡吧。
”
寝室的窗户紧闭着,她们彼此沉默,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