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们的把戏,弄了两张芭蕾舞剧的票,硬生生要把他们凑一起。
在叶家,叶本初的话就是圣旨,她不敢不听。
但这并不表示,叶昕没有自己的主张,来归来,坐一起遭罪就不必了。
她虽然欣赏钟漱石,但对方旗帜鲜明地亮了立场,对她丁点意思都没有。
钟先生有他的轻狂,叶昕也有她的骄傲。
她好好一个大小姐,难道就因为你家世高人一等,非要凑上去找没趣?
钟灵不知道底细,嗯了声,“来了,他去停车场取车,你要和他打招呼吗?”
“不要,我先走了,再见啊。
”
叶昕冲她摆摆手,收拢挎包,上了自己家的车。
钟漱石把车开到门口,车窗打下来,才露出半副清雅面容,钟灵就赶紧招呼孟葭上车,生怕晚了一步。
孟葭第一次见他亲自开车,摘下了蓝宝石袖扣,黑色的衬衫长袖叠卷到小臂上,眉角些微倦意,一只手随意搭扶着方向盘。
这几轮接触下来,孟葭深刻了解到一件事,钟漱石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身上的寒气长年不散。
大概这辈子,也没人走得近他。
孟葭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不说一句话,眼里是不停倒退的路景。
还是钟灵先打破僵局,“哥,你怎么会来看《吉赛尔》?”
“原来是叫这么个名儿。
”
钟漱石打着转向灯,拐过交叉路口,十分镇定的,说了个地狱笑话。
后座的钟灵:“......”
她泄气,放弃和钟漱石的沟通,横竖他们兄妹没有一次,是能说明白话的。
钟灵看向孟葭,“明天周日,你还是不出门吗?”
“我就到宿舍吧。
”
钟灵点头,“也对,你一出去,又被人说三道四,影响你学习。
”
孟葭拉住她手,“嗯,等风头过去再说,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好吗?”
“为什么突然请我?”钟灵问。
孟葭眨下眼,“你不是请我看芭蕾舞剧了吗?礼尚往来呀。
”
她知道一张门票不便宜,但直接给钱,钟灵不肯收不说,未免也太不懂事,还伤感情。
钟灵笑,“等我下次需要饭搭子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