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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你的办公室,做你的私人秘书。
”
傅轻决替他眨了眨眼,耐人寻味地笑了,却仍然没有被打动。
夜色缓缓填满了屋子,段宁打开灯,又在楼下坐了一会儿,看着别墅门前停着的那台轿车,它一会儿就会载着傅轻决离开别墅。
段宁的要求提得太急切了,没得到傅轻决的回答。
傅轻决回了楼上房间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件浴袍,水珠不断地从发梢滴落,一些沾在皮肤上,沿着胸口往下滑,乌黑的湿发耷拉在眼前,也有些挡视线。
他拿毛巾随手擦了擦,走去阳台,垂头往下看,院子里停着车,客厅里的光晕在草地上,安静得不像话,像是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下午段宁还在殷勤地装模作样,现在就立即被打回了原形。
傅轻决冷笑一声,刚从阳台进来,眼前的房门方才不知不觉的开了,不宽不窄一条缝,段宁站在门边,露了半张脸,做贼似的。
看见傅轻决正对着在看他,他就走了进来,反手又轻轻地把房门关上。
傅轻决坐了下来,将毛巾扔在一旁,看着段宁替他从衣帽间拿来了要换的衣服。
段宁鼻间感觉到了些热腾腾的水汽,他说:“下午高管家说你要去议长府邸参加宴请,已经提前把衣服准备好了。
”
傅轻决这下像是第一天认识段宁,不一样的段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差不多。
两年前把他弄回别墅的时候,傅轻决给予了这个可怜的联邦英雄新的名字、身份、出生证,以及干净的人生履历,免于再做那个被除名的,受尽折磨的,只有死路一条的叛国者。
段宁拥有的是一副支离破碎的身体,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这让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人,自然无从认识。
傅轻决曾经并不介意,不认为自己是大发慈悲、平白无故地救一个人,这是段宁自己选的,更像一笔交易。
他们都清楚,成为段宁,昔日的荣光与尊严也将永远不复存在。
傅轻决起了疑心,撑在床沿,微抬起头看段宁,平直流畅的双眼皮间冷冷闪着水光,说:“今天在医院怎么了?见过谁?说了什么?”
段宁手里握着衣架,把衣服举在胸前半空,很快说:“没有。
”
“不对,”傅轻决对他说,“段宁,这个回答不对。
”
段宁清楚傅轻决在问什么,说:“只见了心理医生,许医生,和两位护士,其他时间你都在的。
”
傅轻决盯着他看,沉默中,段宁双手一直握着衣架,避免傅轻决的衣服沾地,他的手指不灵光,握着重物时间长了,就像脱力般需要不断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