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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继续说:“你怎么还敢跑到傅先生面前晃悠,傅先生不会让背叛他的人有什么好下场,对你已经很讲情面了,你要是有眼色的话,最好自行了断。
”
“自行了断?”段宁问道,“傅先生以往都是这么处理别人的吗?”
弗雷克见他扣起字眼,又看见他手里提着的餐盒,眼神里有些轻蔑,说:“这些三明治以后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不是只有你会做三明治,利用傅先生对家人的感情,你真是好阴险歹毒的小人一个。
”
段宁愣了愣,不知在想什么,却问:“他刚刚是去哪?”
弗雷克皱起眉头,忽然笑了,说:“夜灯。
你以为傅先生还愿意回别墅看见你吗?也许等处理完关于’段宁’的一切,你就知道怎么算处理一个人了。
”
“我知道了,谢谢。
”
段宁平静得可怕,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他淡淡笑了一下,说:“你告诉傅轻决,我会如他所愿的。
”
段宁借用了这个清白的身份两年零七个月,终究无法拥有清白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已经踽踽独行太久,如果黎明前的黑夜就是有这么无边无涯,他也已经用尽全力。
夜色渐深,坐落于总统府花园附近的夜灯灯火璀璨,大半建筑被浓密的树木包拢,唯独屋顶一颗水晶球耸立夜空,如一盏华美夜灯,在风雨如晦中永远依旧。
傅轻决在夜灯的宴会厅用了晚餐,听了半场钢琴演奏,然后跟着名利场里那群熟人一起移步去了大厅。
如今的夜场活动不改纸醉金迷,展览区表演的都是些专业的少爷小姐了,专吃这碗饭的,最会引金主开心,招人疼的小玩意儿。
傅轻决久不来夜灯,哪怕是来光顾一下露个面都难,一直是位拉拢不了的贵客、稀客。
他一来便被迫享受了前呼后拥待遇。
傅轻决在人群中看见安全局的杜局长,难得地端了杯酒过去,打招呼道:“杜局长,今天多谢了。
”
杜局长一见傅轻决,跟他碰着杯,爽快地笑说:“傅先生哪里的话,本来也是程路安太过急躁了,是我们的疏忽,那位……段先生没事吧?”
“没事,”傅轻决脸色有变,微微笑着像是不想提了,转而随意一说,“杜局长,程路安在你们安全局干得怎么样?”
杜局长眼明心细,呵呵一笑,跟着飞快转了话锋,叹气说:“我当然相信程队长,就是最近侦查委员会和民众舆论可是紧咬不放,就看证据能不能支撑结论,一旦委员会有了裁决,我们安全局自然不会有多余的怨言。
”
他这是回应傅轻决,一旦各方有了决定,证据确凿,安全局当然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