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3)
段宁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是这么告知的。
段宁每次治疗时其实很配合,但因为太配合了,段宁知道这是在对他进行干预和救助,他很难被催眠,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尽管他藏得很好,全程情绪稳定,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催眠还是很难进入状态,”医生的声音柔和,她笑道,“很久没来过了,不喜欢我这里?”
段宁笑了笑,摇头说:“之前在住院楼住院。
”
“现在睡觉还会失眠吗?”
“还好,不经常。
”
发病后吃药会影响思维,脾气有也变化,但段宁现在比两年前刚来的时候,情况还是好了许多。
心理医生也感到棘手,因为直观来看,段宁身体上所受的创伤太过严重,诱发的可能性太多了,要找心理创伤的根因并治疗,需要段宁对外界对他们减少防备,做到真正的配合。
但这并不容易。
没有人知道段宁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专家组进行讨论的时候,他们都多少知道一点傅轻决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许因为傅轻决知道更多段宁的过往,清楚底线在哪,随着段宁身体的好转,他的其他情况没有变糟----段宁似乎不怕傅轻决,反而对傅轻决表现出信任,他们认为这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症状。
结束基础治疗后,心理医生和段宁一边聊天,一边从里面出来,氛围轻松。
傅轻决在走廊打完电话,不一会儿也进来了。
“傅先生,”医生低头写着病历本,忽然说,“段宁是不是又开始抽烟了,上一次来的时候,他的烟还戒得很好。
”
傅轻决被自己花钱请来的医生问得一愣,说:“医生,这你应该问问他自己。
”
段宁坐在圆椅上,心虚地说:“是我找他要的。
”
傅轻决笑问:“怎么要的?”
“病人不会无缘无故发生思想和行为的改变,傅先生。
”
场面顿时安静,段宁扭头看向一旁。
傅轻决面带微笑,盯了一眼段宁的后脑勺,看着护士扶段宁再去隔壁捣鼓那些有的没的,他则留在这里继续听着医嘱,更确切的说是听数落。
“太过依赖香烟不是好事,我们都知道,这对段宁来说就像酒之于酒鬼,可以缓解一时但伴随其他心理影响,他只会越来越消沉,”医生尽可能平静地说,“可我们还没有找到原因,抽烟和手抖有什么关联,发生在哪一个对他来说不能忘记的时刻。
”
傅轻决没说话,有没有当回事不得而知。
“傅先生,段宁在会客厅发病那天,您觉得最可能是因为什么?”
“我当时不在会客厅里。
”
“家人对患者的监督鼓励和关心同样重要,段宁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