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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气息就还唯独留在段宁身上。
傅轻决微微挑眉,抬起手,轻轻地,一下撕掉了段宁后颈的阻隔贴----果然,很快有新的气味盖过了原本的。
一股清浅的白松香,是属于段宁发情时的信息素味道。
段宁忽地窒住,后颈牵动肩膀鼓动了一下,傅轻决的手指在疤尾处摩挲,已经循着那处往上,按在他腺体的位置。
久未暴露过的这块皮肤一经揉搓,便隐隐发热,颤颤起了层鸡皮疙瘩,那浅淡的信息素终于稍微浓了一点。
他的动作其实很轻柔,力气恰到好处,段宁想躲,身体却僵硬不动,像没那么想。
直到段宁快要受不住了,搭在傅轻决肩上的手垂下来,声音就堵在喉咙口。
傅轻决啧了一声,倏然收手,回来拧拧领带,开口说:“去把衣服换了,晚上跟我一起去胡安女儿的生日宴,好让段长官亲眼看看,”他转过身笑了笑,十分好意地提醒他,“把你的阻隔贴贴上,别叫人误会。
”
段宁呼吸还不稳,手指节发着软,他闻言似是惊讶,又默然点了头,去拿衣服前捡起了那片飘在地上的没用了的阻隔贴。
议长府邸位于中央花园西边一处庭院内,一路需要经过行政大楼等地,建筑物都古典巍峨,透出森严冷峻的意味。
段宁下了车,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在跨过暗色的阴影走进大门前停下了。
他想起白天在医院时,电视机里的屏幕上,胡安议长发表着讲话,手上那道疤仿佛是道特色标志。
有媒体讲过,胡安议长手上的伤,是早年在某次选举活动中为保护李铎才落下的。
后一步下车的傅轻决看见他的背影,走过去,也停顿了片刻。
段宁从前其实不太可能与胡安有什么交集,而胡安深耕政坛,城府颇深,位于权力中心多年,基本上也没太多时间将目光向下投视,与李铎生前的行事作风并不相同。
傅轻决凝视着段宁的神情,想他大概因为第一次跟他正式出席这样的场合,又在等着亲眼见证花边新闻,才这样紧张、惶恐又踌躇。
却又装作非常镇定。
傅轻决不禁觉得好笑。
段宁意识到傅轻决在看他,低声说:“一定要进去吗。
”
“怕什么,怕万一见到的是真正的女主人,把你赶出去?”傅轻决亲昵地揽他的腰,故意吓吓他,耳语道,“报纸上说我要订婚了,反正你也订过一次,岂不是扯平。
”
段宁不声不响了。
傅轻决抬头往里看去,傅岐山今晚也到了,十分巧合地在他抬头时扭头转了身,与胡安相谈甚欢。
比起调情,现实世界里无疑的是,火早已烧了起来,刀剑无眼,他由衷地希望叔父不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