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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没有让傅轻决满意。
但段宁要装得相对轻松,不是故意在挑衅僵持,他最后说:“我在许医生桌上看到了报纸,说你有了心仪的Omega,”他甚至试图诚恳地笑一下,“恭喜。
”
傅轻决一愣,皱了皱眉,神色变了又变,紧接着笑了,忽然一把将段宁扯到身前,段宁半弯下腰,只能跟着倒下去,跪在了地毯上,上身凑到傅轻决身前。
准备好的熨帖的西服夹在了中间,傅轻决往下攥他的手心,掰弄着那几根手指,把衣服抽出来,笑说:“一直举着又拿不稳,把衣服弄皱了怎么办?”
段宁手心和指腹周围敏感而痒,他闷头喘着气,稍微转了转头,脸颊就贴在傅轻决的大腿边,鼻梁沾上了滴水珠,而面前半湿的浴袍勾勒出肌肉线条,也随体温变热,蒸腾出混着浴液香味的热气,糊了段宁满脸。
他半闭着眼,傅轻决见他干燥发红说恭喜的唇上也沾着水渍,鬼使神差地碰了碰,就看见他脸上慢慢的涨红了。
“段长官少想东想西,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傅轻决俯下身,低声地说,“明天就让你回兰亚上班。
”
第18章
就着这么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姿势,傅轻决握着段宁的手,也被那几根手指轻轻勾着,段宁的指腹光滑,触感干燥微凉,像是有些紧张地动了动,就勾得更紧了些,像蛇一样。
段宁清醒地被他压在落地窗前,在办公桌上,在露天花园里的时候,生理上的感觉明明更强烈,更难以招架,从死板变得放浪,却都不是现在这副表情----现在碰一碰嘴唇,摸一摸手心,段宁脸上就浮现很浅的红色,不多不少,闭着眼睛都能显出慌乱。
久违的一声段长官,仿佛傅轻决回到了祖宅二楼的楼梯口,而他还是那个不容亵渎冒犯的执行官,装束齐整靴子锃亮,叫人过目不忘。
傅轻决更没想到,段宁以为他有了心仪的Omega,闷不做声了好半天,又是做三明治送去公司,又是摆弄沙盘,还为他准备衣服。
没有人敢动傅轻决摆在沙盘里的东西,但傅轻决看了,段宁把它们摆得很好,哪里是防线,哪里是据点,该如何进攻如何占高如何突袭,都能看出奥妙之处,专业至极。
档案资料上记载的那个履历干净、一清二白的“段宁”是做不到的。
“报纸上几篇花边新闻就能让你吃醋,”傅轻决托了托他的下颌,“住了两年,真的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
段宁默不作声,鼻尖仍然抵在堆叠的浴袍上,他稍稍抬头,用另一只手缓缓扯着傅轻决的腰带,见被傅轻决压着了扯不动,又去拨浴袍,嘴唇的形状几乎要印在上头。
湿热的气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