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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都快冒出汗来。
在场的几乎全是alpha,除了段宁。
而距离段宁最近的江牧,很清晰地闻到了段宁身上的信息素----是同样来自alpha的信息素。
傅轻决留在段宁身上的铃兰花香并不浓郁,段宁洗过澡,换了干净笔挺的衣服,面容十分镇定自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让一切看起来只显得暧昧又无情。
可这仍然令车内的其他人神经紧绷,如临大敌。
“国防部的紧急事务具体是什么情况?”段宁缓缓转头,看着他们问道,“我记得我休了长假,时间应该还没到。
”
江牧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总统府传来的文件,有个重要会议需要请您参加。
”
段宁像是早有预料,不禁笑了笑说:“既然是这样,刚刚何必绕远路耽误时间呢,无论车往哪里绕,最终都是去总统府,不是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从中找不到责备的意思,但这话也是直截了当的,江牧心中懊恼,很不是滋味。
“17号是您让傅先生帮忙救走的吗?”江牧煎熬了两天,太阳穴被信息素弄得一突一突,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段宁安静片刻,说:“我说不是,你们信不信?”
“……当然。
”江牧怔愣在原处,懊恼已经变成了悔恨莫及。
他回想着自己那晚去公寓见段宁时的场景,那之后段宁便独自去了关押政治犯的特别监区,然后这才给了傅轻决可乘之机。
仿佛是他把段宁越推越远的。
因为江牧根本数落不了孙培,他同样也不够了解段宁。
他和他的段长官重逢得太晚了。
在段斯饱受折磨坠入地狱的时候,他却在名利场里安然无恙、步步高升了,以至于江牧以为自己是段斯最忠诚的部下和伙伴,却忘了将近三年的空白地带,自己是缺席的。
他们在以自己的认知一厢情愿地为段宁好,却忘了段宁是什么感受。
他们越把段宁片面地当成段斯,越想替段斯抹去所谓的全部污点,实则越是在否定段宁所经受过的一切。
无上的纯洁性究竟是存在于身份里,还是从未变过的心中?
段宁看着江牧,朝江牧点点头,然后说:“我并非对这些政治手段不理解和有更高明的看法,本来,能够如此顺利平稳的建立新政府而没有流血,就是破天荒的好运降临在了新联邦的头上,我也相信我没有选错人,但它太残酷了。
我手持审判的剑,刺向仇敌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快感,即使敌我之间没有心慈手软可言,每一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刺下去……你明白吗?”